终究来到江边。
顾因嘲笑一声:“别那么多废话,想送命就来吧。”
四个剑客身着一样的青袍,一人道:“太子殿下,别怪我们川南四剑,只怪你项上人头太值钱。”
顾因抬起眼来,冰冷的眼神扫视一圈,道:“恰好,我不消藏了。”
我再转头看去,我的妈呀,前面这波不下二十个,跳蚤一样在屋顶上蹦上蹦下,朝我们全速靠近。
街道上来往的路人发明了这边的剑弩拔张之势,纷繁避走。
闵秋刹时懂了,点点头,冲大伙儿道:“跟我来。”
刚到闵秋房门口,就听得内里热烈非常,本来是众山贼正在屋里聊得炽热,一个随我们出城的山贼,正绘声绘色地讲着我们如何险中逃出益州城。
“呛!”三行的长剑立时挨上了他,此野生夫还算能够,立马缩身跃开,仓猝摆手解释道:“鄙人是来给殿下送船的!”
闵秋与顾因将我与无缺挡在身后,各自挡开一剑,以一击之力将剑客逼退三步远。
两边人都是一愣,火线那波人见我们掉转头反击,而劈面来源不明的几人也提刀冲来,觉得那是我们的帮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就砍。
领着我们,不疾不缓地朝火线那波人少的跑去。
“是,小的,知错了。”那人捂着脸,再不言语。
当日晚,我们便带足银钱干粮,下山而去。
听得闵秋声音冷冷道:“我最讨厌甚么红颜祸水之说,只因男人好色而起,却恰好将罪推到女人头上!”
无法,要去巴陵,还是顺江坐船而下最为敏捷。
三行则冲将出去,横着身子,标致的连环腿一扫,刹时将那两人踢飞出去一丈多。再手中长剑挽起剑花,朝闵秋前又持剑攻上的剑客脸孔刺去,几滴鲜血落到地上。
闵秋一甩外袍,将袍角别进腰带,抽出郭城赠送的长刀,道:“好家伙,刚进城就被盯上了。”
他们四人各怀心机,一起如临大敌,我却无所谓,巴东也好,巴陵也好,不管终究落在谁的手里,我都只是旁观者罢了。只要保得小命在,焉得哪天不畅怀。
闵秋也点点头,道:“我的伤没甚么题目,越快出发越好。”
三行道:“你看前面!”
郭城重重点了点头。
顾因道:“不要缠斗,我们的目标是到船埠。”
“你会驾船吗?”我歪着头看着他。
闵秋懒懒的收回长刀:“真可惜,都不给我脱手的机遇。”
好吧,再见了我的卤牛肉,我只好仓促随他们往人群中穿越而去。
川南瓦屋的屋顶,都是一条颀长的屋脊,加两侧青瓦覆盖的斜顶,常日里雨多露重,长满湿滑青苔,格外难行。
“船埠在前面。”闵秋指着火线不远处一片大划子只停靠的处所道。
吃了四天的干粮,见到满街的肉包子卤牛肉,哪按捺得住。直奔一家飘着酥辣椒香味儿的饭庄畴昔,刚到门口,闵秋一把拉住我。
顾因神采微动,道:“那我们更要快些赶到巴陵。”
从屋顶打到街巷,一片混战。顾因他们三两下处理了身边的人,趁乱,我们又偷摸溜走了。
闵秋又道:“梁一贯与孟反面,当年孟出事,梁王是第一个独立的,为何竟会缔盟?”
我们从速跟着跳了上去,跃屋跨街而去。
巴陵便是湘国的都城地点。
好快的剑!
无缺叹口气:“如何办?”
我刚跟着歪歪扭扭跳过几盘街,“咚”就撞上了顾因厚厚的背。
被踢飞的两个剑客爬起来,见势不妙,回身就跑。
我一看,差点笑晕畴昔。
俄然回身掉头,提刀冲进火线来人中,顾因与三行也知机冲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