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病了啊,痨病,会感染的。我当然要杀掉,不然祸害给别人如何办?”
“易如?”
“酒没有,有油。”
仿佛不无事理,西竹提起过,孔精华一向保存着易如的那张照片:如此不堪,说是留下以作记念未免荒唐,倒像是某种仇恨的训戒,丑事的左证。
没错,扫帚,专门用来打扫阳台的粗制扫帚,那是把……竹扫帚。
莫非真如西竹所说,是竹……妖?
“我也认得你,当初,你几乎报废了我一只手。”
“我们竹子,生了病,都是如许的。如果是笋生了虫,就要把害虫病的笋挖掉;如果是叶害了虫,就要把受害的竹株砍了。如果是得了枯梢病,为了制止感染祸害,偶然候要把成片的竹林给烧了。易如败行失德,病害浸身,砍了四肢也一定有效,谁晓得,阿谁时候,你把她救走了,你把她带走,教养她就不是我的事了。”
西竹还觉得,今儿个早晨,真的要在浴缸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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