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大叔,你如何又跑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好好呆在山洞里养伤嘛?”
男人看着她,唇边显出一抹浅笑:
“大叔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
男人落拓地将领巾举高了些,胜利避开那双跳来跳去始终够不到的手,细心打量着,点点头:
“倒是大叔你,如何会顺着河道漂下来的?你身上这么多伤,一向浸在水里很轻易传染的……”
“那不会是送男朋友的吧?”
“那真是不幸,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女朋友早不知换了几拨了。”
“嗯……看起来还行,勉勉强强,再绣上一朵罂粟就完美了。”
“不是男朋友啦……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男朋友。”
千翎仰起脸,谛视着天空,悄悄浅笑。
千翎织动手里的领巾,点头:
千翎愣了愣,呆呆看着他。
“仇家弄的……几百年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那山洞又小又破,你这丫头又整天不知跑哪厮混去了,我一小我呆在那无聊透顶,再不出来你想活活闷死我?”
“……仇家?”千翎悄悄皱眉。
男人点点头,笑眯眯:“不错嘛,你很复苏。”
俄然一只手指悄悄点在她的额心。
甚么样的仇恨,非要将人赶尽扑灭至如此地步?
“……不是送我的?”男人愣了愣,仿佛非常惊奇,低头看着她,俄然靠近了点,含混地挤了挤眼睛:
“提及来,丫头,你平时都住哪儿啊?”男人猎奇地瞅着她,又看了看四周的丛林,“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
千翎蹲在草地上,一手拿着毛线球,一手捋着一地混乱的毛线。
声音一顿,他唇角笑容无声消逝。
男人打量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含笑:
男人看着她愣了愣,顿了一会儿,又开口道:
“除了你,另有谁这么无聊?”
千翎看了看他身后那双红色羽翼:
“我先是瞥见河道里有很多枫叶沾着血,然后就瞥见你了啊。”
男人摸了摸下巴,挑眉:“那倒也是。”
俄然一根绿绒绒的狗尾草偷偷摸摸重新顶翘下来,扫了扫鼻尖。
她怔了怔,抬起眼,恰好望入面前那双红光氤氲的桃花眼:
“哟。”
犹记最后从河道里发明大叔时,他满身高低遍及的淋淋血痕,几近没有一处无缺。
“啊……”她看着满地乱麻似的绕了无数圈的毛线,一张脸苦巴巴地皱成一团。
千翎看动手中的暖黄色领巾发楞,缓缓停下了行动,仿佛回想起甚么,唇边垂垂暴露一抹暖和笑靥:
“再说了,我的伤早就……咿!”
手中俄然一空。
声音一顿。
千翎低头一边持续织着领巾,一边嘟囔。
“丫头……别暴露这类神采。”
千翎顿了顿,悄悄点头:
“大叔,那你呢?”千翎看着他,声音透出几分担忧,“你身上……如何会有那么严峻的伤?”
男人谛视着她,眼睑轻垂:
“大叔……?”
男人打量着她没精打采的模样,上前斜靠到那枯树干上,非常怜悯地啧了啧嘴:
“快还我啦,大叔,这不是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