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银河一下起了身,
这些被老杨收走的东西,不管大小多少,雪银河只抽走一成,钱,谁也不嫌弃,不过本来就是“劫富济贫”的个事儿,大伙儿多得点儿雪银河看着也高兴。
雪银河端庄汉大高材生,却“沦落”到跳舞学院一枚洁净工,有她本身作的,当然更大身分还是受家庭影响。
雪银河现在是落没了,畴前她姐在时,曾经也风景无穷,裙下之臣无数。厥后姐姐一死,断了豪侈来源不说,在叔父家她又遭谗谄,被叔父赶削发门——叔父说她“你呀,有两个‘好’,好高骛远,好吃懒做。本身再不昂扬,死在外头,没人管你!”哎,惨状自知,叔父这个评价算得体吧:刚才已说她有多好的学历能找个极不错的事情,可雪银河甘愿把脑筋留着想些乱七八糟的,也不肯动脑费心去事情,她甘愿找个如许的“粗活”为生,也不想呆在办公室里拼聪明拼压力。
她天生的只要这两样:设想力、猎奇心无敌了。看看以上两个弊端都是猎奇心惹得,至于设想力,她从小就感觉本身是只“狐狸精”,喜好摸本身的屁股,以为那边有条很油光毛绒的尾巴,这个风俗不大好,一不安闲,哪个女孩子会去摸屁股的?多鄙陋。雪银河最喜好的植物天然就是狐狸了,一搞溜到植物园跟臭烘烘不受待见的狐狸呆一天,和它们说话,像个神经病。
走到小花圃,她翻了翻刚才陈大婶落下的纸盒子,前头楼换空调她估计全搬来了,嗯,纸盒子品相好,能卖出点钱。
他们这边喜好把偷偷收来的小到纸盒、饮料瓶大到钢啊铁啊交给雪银河措置。雪银河就算不精装遢遢潵潵的,也能看出标致的本相,是以交友的人干系都好,总能卖出好代价。
她在那头黑布寒冬的台阶坐下,从裤兜儿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扑灭。如本日子过宽裕了,烟都抽次儿牌子了。
是了,她比来总觉着有人在暗处看她,
雪银河一抬手,“没事,放心,早晨老杨就过来收了。”
这是她第二欢愉的事了,抽着烟,异想天开。偶然候手不由自主摸到尾椎骨那边,真仿佛那边有条妖娆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