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钟表,他们也不晓得时候,在船上,他们只是靠着身材的生物钟来决定该吃甚么、该喝甚么,甚么时候睡觉。这个屋子里是有灯的,灯很亮,可现在底子不消开灯,屋子里就很敞亮,这源于四壁的材质,这四周墙壁是用了夜独泓经心遴选的好质料制作的,即便关着门窗,屋子里也不至于暗淡。
“这么说你讲不出了?”苏雨微浅笑,“讲不出来拔你的胡子如何?”
夜独泓端起尚热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茶,说道:“你说我们在这船上,不愁吃,也不愁喝,做点儿甚么好呢?”
岛主嘻哈一笑,说道:“我在宫里的时候,喜好听书看戏,现在也没有人演戏给我们看。”
“如何会讲不出来,你也太小瞧我了,”岛主摸摸额头,“不就是讲故事么,你让我想想,给我一分钟思虑的时候。”岛主表示出当真思考的模样。
“切。”苏雨只吐出一个字。
倒过水的苏雨重新坐到椅子上,她说这第二遍的茶水更好喝。
“很长时候以来,我以为那就是一只真的手,”岛主回想着说,“那手的模样、厚度以及抓我的姿式,我至今还记得。但是现在我不以为那是真手啦。我现在判定那是堆积起来的鸡蛋构成的裂缝,裂缝很像是一只手,年幼的我不晓得那是甚么,就把它当作一只手。因为是在黑暗中看到的,我就误把它当作一只手,心机的感化,我感受那只手在向我抓。当宫女闻声我哭声进屋抱住我后,就真的有一只手抓到我身上,我更加怕惧,觉得那只手抓到我身上来了,当时真叫一个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