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暴发户的日常 > 第47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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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家视樗蒲为大水猛兽,恐怕后辈沉迷,小娘子们常日鲜有机遇光亮正大地玩,可谁不喜好呢,精力俱是为之一振。

“你不说我也晓得,”钟荟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不过就是沐猴而冠附庸风雅之类。”

可另几家的小娘子就没那么刻薄了,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十娘,本来就看不上姜家姊妹,又在午宴上被二娘子揭了老底,有现成的机遇如何不刺她几句?又有裴九娘在旁拥戴,其他小娘子嘴上虽不说甚么,可眼里满是鄙薄,萧十娘说出的不过是他们的内心话罢了:“嫫母傅粉涂朱,只益之陋矣。屠酤儿也学人附庸风雅,真真笑死人。”

“风雅?”钟荟笑着往交头接耳的萧十娘和裴五娘那儿扫了一眼,“你阿姊我就是风雅。”

三娘子惊奇地抬起脸,猜疑地看着她阿姊,有点狐疑她方才是不是躲在那里偷偷看她好戏。

钟荟甫一进屋,小娘子们便不自发地停下了扳谈,或惊奇或防备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她射来。她这身穿戴虽说侈丽,可在经心打扮的世家女中毫不算出众,最多只能说中规中矩,能叫他们如此谛视还是因了午间的那场风波。

阿杏将竹蒸笼里剩下的一块米糕塞进嘴里,在一旁含混隧道:“阿枣姊姊,小娘子是坐着公主殿下家的舆车返来的,这身衣裳也不是我们带来的,公主殿下必定晓得嘛。”

一开端她也不过是不声不响地捱在一旁看裴五娘和秦四娘弈棋,上午那局残局下完,那萧十娘就嚷着要命题赋诗,秦二娘最年长,又谦善地自称不擅诗赋,揽了评判一职,卫十二娘见姜三娘一人落单,便美意来问她是否会作诗,姜明淅自恃高才,见那题目不过是平常的时景风景,也是有些技痒,就答允了下来。

午宴中她阿姊去换个衣裳就不知所踪,她内心忐忑不安,可又没人能够仰仗,想一走了之,又怕叫人嘲笑她不知礼数,只得跟着别家的小娘子们在溪水边集会。

因是夜宴,装束便要昌大些。阿枣早已经开了箱笼,将带来的两身衣裳铺在榻上,只等二娘子返来遴选。钟荟挑了那身朱红织金贵字纹锦的广袖衫,下着赤金织成园景图下裾,嵌红宝石的金丝凤头履。

钟荟步入堂中,饶是她见多了繁华,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甘露堂以白玉为阶,黄金涂柱,四壁彩绘云气仙灵,绕壁的黄金釭上装潢明珠翠羽,四角半人高的金狻猊香炉中都燃了那要命的“郎艳独绝”香,满屋子香雾环绕不似在人间。

三娘子本来好不轻易鼓足了勇气想和她阿姊说道说道,可一见她这没心肝的模样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归去:“没甚么。”

这胖婢子很有点大智若愚的意义,偶尔开起窍来真能吓人一跳,只是时灵时不灵,不好对她寄予太高的等候,公然她的聪明像瓦上霜一样保持不住,下一刻便叫那米糕噎住了,一边拍胸脯一边不住打嗝。

常猴子主歪着脖子,仍旧身残志坚地打量在场的美人,面貌最出众的天然是卫十二娘和姜家姊妹,可惜姜家姊妹年事毕竟小了些,还未长开,姜三娘一张小脸又老是苦大仇深。

阿枣对天翻了个白眼,教唆这蠢货去打水,本技艺脚敏捷地解开二娘子脑袋上的总角,拿犀角梳替她梳头发。钟荟摸了摸本身的头发,想起卫十一郎看起来手感上佳的脑袋,很有些遗憾。

“知我者莫若阿杏也。”钟荟一下午只吃了半碗汤饼,正饿得慌,等不及打水濯手,一低头就叼了块糕在嘴里。

阿枣这张嘴就跟连弩似的,连气都不带喘一口,钟荟一时候不晓得该先答复她哪个题目,还将来得及开口,她又自顾自道:“对了对了,奴婢有事要跟您禀报。下晌那些个小娘子在溪水边玩耍,归正就是操琴作诗那一套吧,我们三娘子仿佛是赛输了,叫那些小娘子挤兑了两句,返来就大哭了一场,秋兰劝了又劝,拿热巾子敷了半日,卫家娘子又遣人来请,这才不情不肯地换了衣裳去吃筵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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