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腰确切细,腰带一掐看起来不堪一握,不过浑身高低没甚么起伏和盘曲,如她为人普通峭直开阔。钟荟打量了她一眼,感到他们对“水蛇腰”的了解很有分歧,只得扶了扶额,起求同存异地谢了恩。
若不是那宫人带了常猴子主的印信,钟荟几近觉得他们是叫人骗了。
“我方才与四妹五妹另有几个堂姊妹在清冷台上观百戏,司徒香也在,”常猴子主摇着一把绣菖蒲的斑竹团扇道,“她叮咛侍女去刺探你们姊妹三人的行迹,可巧叫我听到了,一想也是好久未见你,干脆请了你们过来,我本身也好趁机躲个平静。”
三人上前行了礼,常猴子主连道免礼,先上高低下将钟荟打量一番,眉开眼笑道:“你迩来仿佛清减了。”当即从发上拔下支栩栩如生的碧玉蛇形簪子犒赏赉她,钟荟毛骨悚然地以两指捏着蛇尾。
何况她也想再去会会这位令誉流于天下的三皇子。司徒铮也算是她上辈子的故交了,他们当时候年事差未几,钟荟在寿安宫小住经常能见到他,他们仿佛还曾一起在御花圃中捉过蟋蟀粘过蝉,勉强算是臭味相投,不过现在回过甚想起来,他当年做的一些事直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