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霸的名字起得霸气,那是他爸爸对他寄予的厚望,实则他长得又瘦又小,胆量、脑筋容量也没多大。以往有钱的时候,赵一霸打扮起来还挺斯文清秀,像那么个公子哥,倒不至于自大;自从他没了爹、没了车子票子屋子后,他遭尽了白眼、受尽了委曲,好不轻易事情定了,觉得康庄大道离得不远了,谁想半道又杀出个蒋姜江狠狠地咬了他几口,还没有筹算松口的架式!
赵一霸,作为曾经的一霸,也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现在竟然沦落到被人威胁,连最后的饭钱都没能保住。
浪了又浪:
删完人后的赵一霸感到分外轻松,踩云朵上似的轻飘飘了一天,就连中午啃着馒头也感觉味儿香。赵一霸屁颠屁颠跑到大厅去接热水,他们办公室的饮水机烧水服从坏了,大热天的只要他一小我喝茶,就没人想到要去修,赵一霸只能跑大厅里去蹭开水喝。
我他妈的辣么爱你,你竟然让我别缠着你,这话你如何说的出口啊?你知己被狗啃了吗?你忘了当年我为你挨过的打、挨过骂?你忘了我为你受过的伤了啊?你忘了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哭过笑过?你忘了我是辣么辣么的爱你?你全忘了!!你竟然让我别再缠着你了!?你!你!你这个负心汉啊!!
浪了又浪:
赵一霸悄悄吁了口气,咬着牙,点了付款,一万多块的电脑设备,确切只是点电脑设备,显现屏以及鼠标键盘甚么的,没算主机,却用完了赵一霸半年的房租和饭钱。赵一霸肉疼,心更疼,但想到蒋姜江今后不会再来找他费事了,压在心头上的石头挪开了些,舒坦了那么一丢丢。
王八蛋,丧尽天良啊……
在等热水开的时候里,赵一霸面朝着饮水机坐着,背后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赵一霸微微侧头,看到被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的高大男人。那男人头发梳得油麻水光,戴着墨镜,酷帅酷帅的,微微扬着头,一脸的装逼相,不恰是蒋姜江嘛。
赵一霸把桌上的合照摁趴在桌子上,过了会,又拿起它丢进小抽屉里,想了想,又把旧条记本压在上面,给抽屉上了锁。
好吧,糊口奉告了赵一霸情面油滑,却还是没能把赵一霸难移的赋性移走。
谁奇怪你。
赵一霸目送那些人走进电梯,在蒋姜江仿佛是瞥了一眼过来时,忙把头低下了,内心扑通扑通乱跳,他不想撞见蒋姜江,那人蔫坏蔫坏的!
赵一霸深吸口气,点开扣扣,翻开和浪了又浪的谈天窗口。
赵一霸抽抽搭搭的,泪还没流洁净,他在复印纸上画了个小人,写上“大好人浪/货蒋姜江”,剪出小人形状,用图钉钉着头脚钉在墙上,伸手拍了几板。
小刀疤豆:
滚!( ̄e(# ̄)☆╰╮o( ̄皿 ̄///)(外加抽耳光的神采)
别人刷淘宝要不面无神采,要不傻乐;赵一霸则是盯着页面,一脸的愁苦,仿佛动下眼皮子泪就要掉下来了。
赵一霸点了点蒋姜江的头像,踌躇半晌,点了右键,摁了删除老友,想想不放心,干脆拉了黑名单,趁便把蒋姜江的电话号码找出来也拉黑了。他还是不想理睬蒋姜江,蒋姜江没来由再威胁他了,说好的最后一次。
从中间的小门饶进公司,赵一霸在一间大办公室里的小办公桌前坐下,开端了一天的事情。
那,那我给你付款了,你今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赵一霸遮讳饰掩下了公交,也不敢走正门,怕被同事看到他的眼睛晓得他被蒋姜江说哭了。实际上,他多虑了,大师都很忙没空看他,就算看了他也不必然重视到他的眼睛,就算重视到他的眼睛也不必然能猜到他昨晚哭过,可,这些弯弯道道赵一霸是不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