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刻薄啊，人家滑得挺好，你躲在这儿白眼都翻上天了。”
程亦川耸耸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哪点不比你强？
……
你瞧瞧，人家并不把他的体贴当作要紧事。
宋诗意拿下巴朝罗雪那边一努：“你觉得我眼红她？”
“我只是没想通。”
脑筋里乱七八糟想着事，一旁冷不丁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
出世于滑雪世家的运动员，老是从小打好了根底, 比起半路入门的运动员来讲, 会显得根正苗红些, 起跑线打从一开端就分歧。
孙健平在那头叫他半天，没见他有反应，只能气呼呼走上前来，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儿上：“叫你呢，练习时候发甚么愣啊？”
他没说话，也没有多余的神采。
你能看出的题目，莫非他们看不出？
这个事理，程亦川也明白。
目不转睛地望着。
缆车缓缓上升，背景是积雪覆盖的长白山脉，下中午分的太阳穿过玻璃窗，在她面上洒下一层昏黄的金色。
她可否重返顶峰是她的事，他都自顾不暇，真是吃饱了才来体贴她。
你也太傲慢高傲、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想跟你请教请教翻白眼的技能。”
因为不甘心，以是又一次站在这雪地上，胜负胜负都不要紧，只要能够站在这里。
孙健平想说甚么，最后也只能叹口气，说了句：“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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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川。”宋诗意猛地停下脚步，这一次总算转头与他对视，“你觉得你是锻练吗？那边那群人，哪点不比你――”
程亦川暗骂一声，抱起雪板就追了上去，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开门见山就问：“我刚才看了你的全程，起步可谓完美，力量够，速率够，姿式也很标准……为甚么第一加快阶段不把速率提上去？”
罗雪自顾自接了下去：“她之前在女队首屈一指，我还觉得会是劲敌，没想到……”
宋诗意翻了个白眼。
宋诗意一顿，睁大了眼：“谁加快了？我没加快啊。加快了能滑这么慢？”
同为运动员，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他还兀自沉浸在恨铁不成钢的情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