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成同日而语。
酒丝滑般顺着食道进了胃部,所过之处,先是一抹清冷舒爽之意,随即,便如火烧火燎般地在胃部燃烧了起来。饶是夏侯弘德此等修为的妙手,也顿觉血液蓦地加快,脸上不成停止地浮上了一抹红。
他波澜不惊地笑了笑:“夏侯城守谈笑了。信赖城守在我们长宁任职将近二十年,对咱长宁格式必是了若指掌,对我王氏的过往各种也有过体味。”
不过,他并没有正面答复,而是拿出了一个羊脂玉瓷扁平海碗,斟上大半碗的火晶烧,说道:“刚才火晶烧的吃法不算正宗,我教夏侯城守正宗的吃法。”
“我这‘火晶烧’,的确也是赤晶灵米所酿。”王守哲笑着先容,“不过伎俩和工艺有较大不同,夏侯城守可先尝一尝。”
“倒是守哲欠考虑了。”王守哲温润如玉地轻笑了一声,“夏侯城守乃是军武豪杰出身,讲究的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派头,天然喝不惯这平淡口味的灵茶。”
他紧盯着海碗,想看看王守哲这小子能玩出甚么花腔来?
他来长宁卫坐镇城守一职,已有十七载。
不然他还能如何?
大名鼎鼎的“赤焰霞”,实在只是相称于十几度的米酒罢了,“火晶烧”则是六七十度的高度烈酒,直接可用火扑灭。
“你小子,倒是晓得揣摩民气,当真好本领。”夏侯弘德半杯火晶烧下肚后,已有些飘飘然了起来,说话间也少了几分顾忌,多了几分赋性,“难怪,落魄的安然王氏在你手中,短短十年间就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大气象。”
“我安然王氏只是想安温馨静地种种田,生长生长经济,多赚点资本给族人子嗣们谋一个好的将来罢了。但,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安然王氏此举,不过是不想重蹈复辙罢了。此中获咎城守之事,还望城守包涵一二。”
足足过了十多息后,他才满身放松,镇静地喷出了一口浊气,眼睛大亮地赞道:“好一个‘火晶烧’!当真是好酒,够劲道!赤焰霞和这个一比,便只能给那些小娘子喝了。”
提及此事来,夏侯弘德心中也是有些感慨万千。
王守哲不由得哑然暗笑。
且不说他们这边的眉眼官司,另一边,王守哲则是将夏侯弘德请上了马车。
随即,王守哲将燃烧的火系灵石投入了海碗当中。
他对火晶烧赞不断口,浑然已经健忘了,他曾经对赤焰霞有多么爱好。他迷恋地捏着玻璃杯,死死地盯着火晶烧,如获新欢。
夏侯弘德的重视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王守哲见状,嘴角一抽。
“城守大人请趁热满饮此酒。”
不过,出于猎奇心,他仗着本身是天人境的修为,当即狠了狠心,直接端起海碗,一抬头便将此中火晶烧和火系灵石一口吞尽。
浩浩威压如山般向王守哲镇去。
王守哲无语,真不愧是天人境的怪物。
面对夏侯弘德略显凌厉的眼神,王守哲倒是一副平静自如,悠然得意的模样,就仿佛劈面的城守大人不是来找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