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趴在床底,借着暗淡的星光,只见墙上有扇门正缓缓翻开,苑栖墨的身影呈现在门边。
颜千夏躺在池映梓的怀里悠悠转醒,不,是被他掐着人中掐醒的,她疼得皱紧了眉,啪地一声打掉了池映梓的手,从他怀里摆脱出来。
颜千夏有句话说得挺对的,谦虚到极至的人,要么是韬光养晦乘机脱手的,要么就是真的有大聪明的人。
“夏儿,本王想你快想疯了!”
床上空空的,他呆了一下,快速扭头在房间里四周看着,寻觅着颜千夏的身影,他是看着她出去的,并未看她出去,此时门窗紧闭,也未有别的的藏身之处。
今晚产生的事对于苑栖墨来讲,的确是奇耻大辱,可又只能吞回肚中,毫不能说与外人听。
颜千夏惊诧地看着他,月光落在他的鬼面具上,那双清冷的眼睛里垂垂出现了几分柔光,就像之前一样。他柔嫩的指肚子滑过她的脸,拢起了她的长发,悄悄地一掀,然后谙练地给她挽了起来,一层一层地盘上去以后,他又从本身的发上拔下了那只白玉簪,悄悄地给她插到了头发里。
“哦……”池映梓走了过来,瞟了一眼衣衫敞开的颜千夏,语气更冷了,“那这衣衫也是六王爷解开的吧?”
“今后不管在那里,入眠之前,要先查抄灯烛等轻易下药的处所,以免中招。”池映梓冷冷地说了句,从她身边掠过。
池映梓的脚步缓了缓,又规复了以往的节拍,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月光把两小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摇摆着,一前一后,老是隔着点间隔,没法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