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中一片死寂,慕容烈让众臣起来以后,围在沙盘上看了好久,也想不到合适的对策。千机救不出来,名花流倒是主要,颜千夏第一个不会罢休,只怕会去和慕容绝、池映梓冒死,她性子那样烈,到时候用心玉石俱焚的话――慕容烈的眉越拧越紧,一时候心乱如麻。
“既然是他定的处所,莫非他不会设伏?依臣看,这就是圈套,不但救不回千机,还会把端贵妃给搭出来,毫不能赴约。”立即有人反对。
“千机大人……环境不妙,就像信中所言,若本日子时之前,不拿人去换,他们便要喂千机大人喝下药水,皇上,请尽快定夺,千机大人危在朝夕。”信使赶紧回道。
“皇上。”众臣见他变了神采,也都跪了下来,不敢再辩论。
听着世人的群情,慕容烈只是深思不语。
慕容烈把信递过来,她快速瞟过,心顿时一沉,若对方说拿她去换还好,她必然去,池映梓对她故意,说不定能留她性命,但是让司徒端霞去又是甚么启事?这让慕容烈如何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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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体好得很。”慕容烈行动健旺地翻身上马,锋利的眼波扫过面前诸人,“童保护,你带五人跟上。”
慕容烈用丝绳绑住了颜千夏的手脚,另一头系在了榻的脚上,丝绳绝顶的一枚小锁紧紧扣起,若无钥匙,只会越挣扎越紧。
众臣大惊失容,不知其意,她的身份粉饰得好,世人皆觉得她是千机带出去的一个名花流的人,便是看出她是女子,也只觉得图便利而女扮男装罢了。
“叶将军会识毒?”慕容烈拿过了信,池映梓不会那么弱,在信纸上面抹毒,如许只会激起吴军决死抵挡,魏兵未几,那么再多的药人也抵挡不住吴军猖獗的抨击。
“皇上?”颜千夏见到世人的神采,心知不妙,赶紧问道。
让她涉险,非他所愿。
他转过甚来,看向了司徒端霞的营帐,眸色渐沉。
慕容烈从王帐中徐行出来,一袭玄色长袍,腰悬宝剑,像是已经做好了拼杀的筹办。侍卫将马牵到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还守在帐边的颜千夏,向她伸出了手。
世人温馨地退了出去,此题太难,无人能帮慕容烈解答。颜千夏上前去,悄悄地抱住了他的腰,轻声说道:
她说了这么些话,已经咳得站都站不稳,慕容烈让人搬了椅子过来,让她坐下歇息。
宝藏和名花流,重量的天平在世民气中不断地摇摆着,时而停在宝藏身上,时而停在名花流上面,却独不在千机身上停下。
“那你说如何办?千机主掌名花流,为皇上出世入死,若不救,只怕会凉了名花流的心,现在天下谍报构造尽在名花流把握当中,绝瞳和秋歌又只听千机一人的话,若名花流起反心,那结果不堪假想。”
“千机现在环境如何?”慕容烈转头看向信使,沉声问道。
乌云遮住太阳,营地里陷进一片暗影当中,偶尔响起马儿的嘶鸣,很快就归于寂静。无数面吴字旗号在风里飘舞着,烈烈唱响。
易容术,池映梓是修到极致的人,就算用人乔装成端贵妃,也不成能瞒混过关。
“禀皇上,池映梓修书一封。”马队翻身上马,托着信笺,快步进了王帐当中,跪下去,高呈于慕容烈面前。
池映梓要换司徒端霞归去,必定有内幕,司徒端霞身为魏国先帝最宠嬖的公主,手里掌控着很多魏国奥妙,他必然是想从司徒端霞身上获得甚么。
众臣围住慕容烈,纷繁跪在他的面前,有的请缨前去,有的拉住他的袍摆,不让他犯险。一国之君,怎能够事事亲身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