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趴在树上,定定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池映梓。
颜千夏想趴下树去看看他,但是这树太高,足有十米多,她趴在富强的枝叉上,急得浑身是汗,终究,她一咬牙,笨拙地抱住了树杆,渐渐地往下滑。枯硬的枝干像长了锯子一样,她底子抱不稳,磨破了掌心,也扎破了皮肉,她强忍着一寸寸往下。
“如何了?”颜千夏不解地看着他。
“还冷?”觉着她的小手又冰了起来,池映梓踌躇了一下,把她揽进了臂弯当中。他身上有好闻的青草味儿,便是那血腥也压不住的好闻的味道。
他的定力一贯如此好,他一贯沉得住气,哪怕跌进谷底,哪怕单身犯险,他都敢一起往前,不怕圈套,不怕灭亡。
池映梓的呼吸开端事情,他的脚步渐快,颜千夏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却一向用力抓着他的胳膊,歌声也乱了,却一向在哼唱。
“撤。”慕容烈抱起殊月,一手持剑,金冠已经掉落了,一头黑发被血沾在了肩边,他只扭头看了一眼颜千夏,便带着人大步往谷外走去。
白衣鬼面人带着人撤了,山谷里被这血腥味儿填满,四周都有野兽的嚎叫,它们在等着这顿耄耋大餐。
星星又钻出云层,落在他冷硬的面具上,颜千夏大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他的手臂僵了僵,随即摆脱出来,颜千夏又挽了上去。
“年锦,快救他。”颜千夏一把抓住了年锦的手,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