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痛得胡涂,这话直接脱口而出,慕容烈的手顿了顿,扬手就往下打……顺福赶紧别开了脸,捂住了耳朵,这一巴掌下去,她非被打残了不成,可久久的,他没听到声音,再扭头一看,慕容烈只是把手摁到了她的鞭伤之上,定定地看着她。
好吧,你最短长……顺福翻了个白眼,令魏子背起了颜千夏,大步往紫云宫外跑。
端贵妃挑挑眉,又捋了下头发,扶住了宫婢的手,用心用手抚着肚皮渐渐儿往外走,“那mm渐渐消气,本宫先走,这类场面,还是不要让小皇子看到了。”
“叶嫔娘娘……”顺福分喘吁吁地赶到了,这厮得了旨意,可骑马来,以是才及时赶到。他进了紫云宫,托起慕容烈身上的一块金镶玉的龙佩,大声说道:“皇上有旨,带吴女人归去问话,请叶嫔娘娘保重身子。”
全部宫中,端贵妃最放肆,叶贵嫔最随性,苏锦惠最低调,殊月最会装和顺……颜千夏只要一想到要和这些女人永久住在这宫里,她就烦躁得想死。
叶嫔向来喜怒都摆在脸上,性子憨直,恩仇清楚,颜千夏害她半死,她定然要狠狠出口恶气。
这些女人中,慕容烈的确最放纵叶贵嫔,一来是因为她的父亲,二来是因为慕容烈打小就熟谙她,总感觉她脾气直率,非常可贵,以是平常她略略违些规,慕容烈也反面她计算,也显得他对叶将军这等旧时老臣们的恩宠,让他们更加忠心为君。
他的手又轻了一点,药粉渐渐地滑过了她的伤口,颜千夏抽抽答答地哭着,又想池映梓了,若他在,必然有神药,一抹就不会痛了。
她敢说个“我”字,就是大不敬,打死都成。世人鞭子号召得更快了,端贵妃在一边磕着瓜子儿,笑吟吟地看着颜千夏挨打,
“出去一下就好,你们装成没看到我。”颜千夏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弄个明白,推开了拦她的人,埋头就往废宫的方向冲去。
“女人,返来,快返来。”宫里的人都急了,可她跑得缓慢、矫捷,像个百米跑的优良选手,很快就把这群女人给丢到了身后。
他打她,骂她,贬她,强要她,也宠她,包涵她,亲手来侍伺她……可惜,她内心只要阿谁池映梓,他最瞧不起的、装神弄鬼的、借着星星说事的小白脸。
颜千夏被她们扣了个严实,定晴一瞧,是叶嫔宫的人。她蓦地想起,叶嫔正被“她的药”折腾得死去活来,这时才俄然明白为何慕容烈不让她出帝宫。
众宫奴都垂目站着,不敢直视。
“疼死你。”慕容烈恨恨地松了手,从宫婢手里接过了帕子,给她擦着脸上的血渍。
“打,打死非论。”
慕容烈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俄然就叹了口气,丢开了手里的药瓶,起家往外走。
“甚么旨,拿圣旨来,不然你就是矫旨,给我持续打。”叶嫔压根儿就不想放过颜千夏,今儿若不打死颜千夏,她气难消。
“抓住她。”
“娘娘,何必被人当枪使。”顺福美意提点道。
颜千夏才说一句,脸上就挨了一掌。
“咦……”叶嫔跺了顿脚,气呼呼地坐了下去。她的人守在帝宫外,好轻易逮着机遇,没想到还是没打死颜千夏。
“狗胆包天,敢私闯紫云宫,拿下。”叶嫔恼了,手指一伸,指住了魏子。
“皇上有旨,令臣带吴颜女人回帝宫。”魏子抱拳行了个礼,他们是慕容烈身边的死士,有特赦,除了慕容烈以外,不消向任何人行膜拜大礼。
他的剑势凌厉,在空中掠出道道剑花,枝叶片片飞落,小蛇也躲进了树干以后。他像矫龙普通飞起,又像猎豹扑下,每一剑都似要狠狠插进仇敌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