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地,触目惊心的血河在渐渐伸展,在雪地上划出一条条四周罚叉的红色支流。
苏立修目光通俗,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夜殇,沉声道:“奉皇上谕旨,不择手腕,诛杀乱党阑遥王萧湛!”
叶姮一惊,忙道:“你不要用心!她不敢伤我的!”
她转头,见杜蓝一脸冰寒,而站在她身边的景扶,亦是未曾看她一眼。
苏立修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叶姮,抿了抿唇,“小七,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跟着他,只会万劫不复。你过来吧,我不想伤你。”
“因为我就是这么无私的存在,无私到,容不下另一个我!”她冷冷地打断他,“不得不承认,你们的爱情很美,也很令人打动,但是还不敷让我打动到捐躯本身,来成全你们之间的爱情。我已经下定决计了,凝魂丹,你还是临时留着吧,等我百年后,再次投胎,你再让另一个我服下,归正喝下孟婆汤,我不再是我,一张白纸,随便你如何在上面上色都能够,信赖阿谁时候的我也没有任何的牢骚。只是,这辈子,你放过我吧。我要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夜殇,对我纯粹的爱。你都已经等了一千年了,再多等几十年,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对吗?”
走着走着,愈发感觉路况眼熟,当走到洞口,看到前面气势澎湃的深潭,另有那摇摇欲坠的铁索桥时,她才惊觉,这里她在梦中也是来过的。
可还将来得及光荣,便感遭到脖颈一凉,一把寒光闪动的弯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眸中最后的一点光都暗了下去,神采白得吓人,“阿姮,你是不是但愿,梓绮永久从夜殇的体内消逝?”
叶姮神采大变,嘶声吼道:“夜,谨慎!”
他的声音尚将来得及掷地,那行云的弓箭已是如簇拥般向夜殇直袭而来。
他渐渐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阿姮,我明白了。”
夜殇怔了怔,“阿姮,我不明白,你为甚么必然要分得这么清楚……你,清楚就是她的,你如何可否定了本身的另一个存在呢?”
他勾了勾唇角,眸中却一片浮泛,本来一双那么斑斓的绯瞳,现在竟暗淡而无神,像是最后的一丝朝气都被抽走了。
气势凶悍,势若破竹。
千年等候,几度循环,统统,毕竟脸孔全非。
“阑遥王爷,不想她死的话,立即停止!”杜蓝冷声喝道,目光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