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目光微闪,很天然地搂住曾嘉于的胳膊,半侧过脸望向两个青年,面露对劲,“读书?这你可走眼了,我都插手事情快十年了。”
曾嘉于收回视野,不再看两个青年,只浑身生硬,耳根涨得通红,泛着粉色的脖颈下,那颗谨慎脏正有力地跳动着,心跳声重如擂鼓,连呼吸都变得愈焦炙促。
他不敢让卿卿瞧出非常,耗尽满身定力,才勉强让鼻尖翕合变得均匀安稳。
“喔。”卿卿语气比他更冷酷。
“那你想如何?要不下车后你也撞我一回?咱俩就算扯平了。”卿卿皱着眉,内心莫名烦躁。
“开学时英语分级测验,我被分到B班,你应当没想到吧。”他说,声音降落,语气很暖和。
曾嘉于如遭雷击,“老公”这个词他天然明白意义,田美兰平常就这么叫曾文铣,那是干系最私密的两人,才气用的称呼...
他低头,就见她灵巧地倚在他身边,纤黑的睫毛垂覆,在他眼下扫出一片暗影。她的脸是那样姣好,唇是那样饱满鲜艳,他看得有些出神,情不自禁想到两人的初吻。他记得那片柔嫩落下的触感,心尖上的悸动,平生头一回经历,在愠怒羞赧的潮流退去后,他无端地生出些记念。
这个隐晦的动机,在他明天看到她的那一刻,变得非常激烈。
“实话实说罢了。”卿卿云淡风轻。
他叫她本名的行动,偶然间让她表情好了一丢丢,声音不复刚才那般冷酷,“上回都说清楚了,另有甚么可说的?”
他燃着火苗的瞳人,在捕获到她脖子上那条素净的红领巾后,仿佛有瓢泼大雨浇下,怒意顷刻消逝无踪。
“你在和我说话?”她往窗边倾了下,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