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吓得一颤抖,赶紧道:“是,是,草民必然说实话!”
高杰点头道:“草民敢。”
“张骥,本日你说得够多了!”周皇声音里的肝火更盛。
赵王向周皇施礼,周皇便命令,让赵王的二管家万青也进殿来。不消半晌,一个穿戴绸衫,中等身材的男人被带了出去,他脸上留着惹眼的八字胡,非常自如地向周皇施礼,行动姿势都很熟稔。朝堂上很多与赵王熟悉常去赵王府的大臣见到他,都暴露了惊奇的神采,但是高杰低着头,并没有发明。
“饶命啊,赵王,饶命!”高杰扑到赵王脚边,苦苦要求,赵王当然不为所动,因而他又爬回此时正皱着眉的张骥那边,“张将军,张将军你要救我,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是你们叫我这么说的,你们不能不管我啊!”
“御前二等侍卫江然,拜见陛下。”“万青”重新向周皇施礼。
周皇的目光从群臣面上扫过,在赵王身上停了半晌,终究逗留在了太子身上:“传朕的旨意,将张骥和高杰押入刑部大牢严加鞠问,如有人在幕后教唆,朕毫不会放过!”
高杰吓得重新地下了头:“因为那管家是齐从虎亲身迎的,齐从虎又拉着他说了好一会话,以是草民才有印象。”
“你就是罪人齐从虎的侍从?”周皇沉声问道。
周皇甚么都没有说,只是神采更加阴沉。而张骥总算是听明白了,冲上来狠狠踹了高杰一脚,将他踹倒。张骥仿佛感觉不敷还想再打,立即被方才假扮万青的侍卫江然拦住了,但他仍然指着高杰大声骂道:“你这泼才!竟反过来诬告我,我甚么时候逼你了?”
“是的,那日草民偷偷跟着姓夏的……”高杰说到这里,俄然反应过来,惊骇地看向赵王,“您,您就是赵王殿下?!”
高杰瑟缩着仿佛不敢再说话了,而赵王不紧不慢地说道:“张将军为人朴重,作战英勇孤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从未传闻过将军还善于查案,此人当真是将军找到的吗?还是……有人把此人送到将军面前,成心让将军来当这个出头鸟,将军可要谨慎,莫受了别人的操纵。”
周皇讨厌地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转向了赵王,表示他去问。赵王会心,走到高杰身边开端问话:“吾皇在上,孤要问你几个题目,你必然要诚恳作答,如有半句谎话,便犯欺君之罪,死无葬身之地。”
周皇凝睇了他半晌,有些倦怠地挥了一挥手,便有侍卫上前将张骥和高杰二人带了下去。
“不消怕,倘若孤的管家真的和齐从虎这罪人有牵涉,孤绝对不会秉公。”赵王的话听上去像是安抚,却使高杰神采更加惊骇,然后赵王持续问道,“不过,有件事孤感觉很奇特,你一向跟着齐从虎,是如何熟谙孤的二管家的?”
张骥闻言,咬了咬牙,持续道:“请陛下容臣把话说完。臣等交战疆场,早已视马革裹尸为归宿,死无葬身之地也是平常事,但是死在本身人手里……真是太憋屈了啊,陛下!怎能让人瞑目!请陛下为臣的兄弟袍泽,为大周战死的数万英魂主持公道!”
“你胡说,我明显看到阿谁姓夏的见了齐从虎以后就去见你了!”听到这句话,高杰立即不干了,出言辩驳。
高杰此话一出,立即又引发了一片惊奇的吸气声,张骥本人的神采能够说是最震惊的一个:“你说甚么?”
“那孤便把万青叫来让你们劈面对证,你可敢?”
“草民……是……”高杰听出来周皇声音里的不悦,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