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看着商玦,“殿下如何筹算?”
商玦的声音忽的响起,朝夕一转头便瞥见商玦着了一件乌黑的内衫走了出来,墨发白衫,当真将他衬得更加丰神俊朗,再加上几分似干未干的水汽,让他的面庞比常日里更加新鲜,星眸剑眉,琼鼻红唇,潮湿的莲香由远及近,朝夕心神一慑。
他是当世神佛,慈悲为怀,得万民恋慕,每一次脱手都能找到完美的借口,可他如果真的如此对待晋国,会挑起晋国的肝火不说,还会让他的名声遭到连累,这世上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好处是永久的,燕国和赵国合力,晋国的十万雄师只要一条死路可走,十万人的存亡,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水汽袅袅而起,商玦背对着她,墨发如瀑普通披垂着,那麦色的宽肩透露在外,在那墨发的半遮半掩之下特别显得刚毅有力。
“气候这么冷,你出去的时候怎不穿件大氅?”
商玦唇角微弯,笑意却冷,“你不肯孤对于晋国?!”
商玦径直走到了她身厥后,朝夕几近感觉本身的背脊贴到了他的胸膛上,他超出她的肩头看她手中信笺,淡声道,“这四城本就是燕国的,现在拿了返来晋国也不好说甚么,只是到底憋了一肚子肝火朝着赵国去了,燕军已经退了。”
朝夕返来的时候正屋还和她分开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偏厅的灯火还亮着,仿佛另有人在内里,她撩了一眼来不及多想,只带着一身的寒意入了阁房,劈面而来的暖意让她松口气,可她衣裳上的寒气却散的很慢,沉思一转,她走到衣橱边拿了两件中衣便到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