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荨眼底一亮,“公主可要多体贴体贴殿下啊。”
朝夕转过身去不再看商玦,商玦笑意微深的放下书册,目光俄然严厉起来,“比起你和君冽谈了甚么,孤更想晓得你本日在藏剑阁外到底如何了?”
朝夕只感觉耳廓一麻,半边身子都有些发僵。
这些话子荨常日里常挂在嘴上说,朝夕早就听的耳朵起茧,可这会儿听着,这话却又有了些重量,没有甚么比红艳艳的鲜血更能震惊听心。
商玦大步而出,声音再没平常的温文清贵,冷肃的调子显现出他现在的表情不佳。
这信报是郁坧送来的,并未说的非常详细,可看着那战报之上死伤的人数便晓得战况非常焦灼,商玦看着朝夕面上的纤细窜改,俄然问,“你但愿谁赢呢?”
“侯爷不是去了藏剑阁?”
朝夕生硬的转过了脑袋,“我没有放在心上,唐术说过,一月以后就会好。”
朝夕眉头一皱,侧脸的线条更加冷硬,她摇点头,“没甚么,大略是寒症将近发作,偶尔会有些微不适。”说着又眯了眯眸,“若非为了我的寒症,本日的乱子也不会出。”
朝夕和商玦四目相对,心中忍不住一惊。
商玦的掌心在她腰间磨砂一下,朝夕咬了咬牙,眉头立即蹙了起来!
子荨在门口看了三次,实在忍不住了才走出去,“公主,您还好吗?”
商玦唇角微弯,“问了你可会说?”
朝夕悄悄走过来,面色安静的将茶盏往前送了一截。
商玦眸光一扫,取了一条极新的丝带走到朝夕面前去,“要去见客了。”
商玦点点头不再和她多言,却忍不住低笑一声,朝夕眉头皱的更紧,商玦带着温度的目光便落在她侧脸上不移开,朝夕直了直背脊,“在淮阴侯负产生了这类事,洛舜华不成能不晓得,只怕很快其别人也会晓得,但凡是晓得蜀海内政的大抵都能猜出是如何回事。”
朝夕眉心一跳,拿过那战报看了看。
正有几分沉默,外头俄然响起脚步声,朝夕和商玦朝着门口看去,便听子荨在内里道,“殿下,公主,侯爷来了,是为了刚才的刺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