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亏此多留,我送你出去。”
朝夕神采冷酷却沉稳,一言不发的等着商玦发难。
君冽说着就朝姬无垢走去,到了姬无垢身前一停,“走吧,三公子不是有事与我说?”
朝夕对他这话全无反应,君冽摸了摸鼻子又想起甚么似得道,“不过也不必然,想想我们的女帝陛下当年和东临扶渊一起打天下,最后的王夫可不是扶渊......”
君冽见这景象“啧啧”两声,“我先走一步,这就告别了。”
思及此,朝夕心底顿时一寒,倘若真是如此,商玦的心机之深手腕之高便实在令人发指,她本觉得此前他说出忘忧谷之势时便是坦诚,可没想到他晓得的远远不但那般,这类再度离开掌控的感受让朝夕心底生出一股子莫名肝火,唇角一抿俄然将手中茶盏往案几之上重重一放,“世子既然晓得,何必再问我?我为谁应策,世子怕是没有资格过问?”
朝夕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转头便问,“这也是从忘忧谷晓得的?”
君冽只好点头应下,见朝夕兀自深思着不由转头看向了窗外,他神采必然道,“你公然还是要和他联婚了是吗?如此一来,你就没有悔怨的机遇了。”
看不见硝烟的沉默让人煎熬发疯,仿佛有战意在酝酿,不知何时就要发作。
朝夕神采寂然,商玦却眉头一皱,“你在评价晋国可否为蜀国所用?”
事关皇室皆是忌讳,君冽也只要在朝夕面前才如此敢说,朝夕听着这话皱了皱眉,看了君冽一眼才想起来似得往内院门口看了一眼,商玦并未跟出去......
朝夕挑眉未语,反而先回身进了内院。
商玦听着此话眸色更沉,径直走到了她身前来,他清贵温雅之时世人皆奉他为神佛,可他若生怒起来那压迫之力就仿佛能将人碾碎,他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又是深沉莫测的模样,朝夕涓滴无惧,只粉拳微攥与他对峙!
商玦跟出去便站在了一旁看着朝夕,见此轻声道,“你们在蜀国了解,是你看中他的野心和处境让他入墨阁,现在他已不再是墨阁之人,你莫非还会为他谋算吗?”
只见商玦面上风云暗涌,仿佛有甚么要说却又在用力禁止,半晌,方才听他憋出一句,“夕夕,你是否应当埋头一点?!”
姬无垢目光落在朝夕身上,默了默才回身出去,朝夕朝着君冽和姬无垢的背影看畴昔,神采有些深沉莫测,商玦在旁看清了她的神采,忽的问道,“你在看甚么?”
朝夕不肯答复他这偶然义的题目,思忖一瞬才道,“我只是在想晋国经历此番与赵国的挞伐另有几分战力,若他成为赵国世子......”
二人走出正屋,刚到内院门口便听到了商玦的那句“委实叫人担忧”,朝夕和君冽齐齐挑眉,待走出去便看到姬无垢暗沉的面色,在看商玦,倒是和先前并无二样,见朝夕出来,商玦便朝她走了过来,见她身上未加大氅眉头一皱,“怎地不穿大氅就出来了?”
还是......墨阁出了内鬼?!
朝夕回身出门,君冽“呵呵”一笑,“本日报酬不错。”
商玦眼底闪过一丝机锋,“姬无垢莽撞来此,或许会后院起火。”
朝夕转头看着他,“你们刚才在说甚么?”
商玦唇角微弯,“是孤先问你。”
朝夕脚下一顿,而后又径直进了屋子,她回身入暖阁,眉头微微拧着。
商玦语声沉沉,朝夕正在饮茶的行动又是一顿,她因商玦的语气而冷眸,更因他的话而心惊,朝夕浅吸口气,没想到商玦所知如此详细,墨阁的统统皆是秘辛,她不信赖会有哪个构造能将如此细节的东西刺探出来,忘忧谷当真如此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