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本还心存但愿,听到朝夕安静的道出此话心中顿时一凉,燕赵之战中赵国本就被重创,厥后却又生了暴民之乱,而暴民之乱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蜀国断了对赵国的进贡才使得百姓水深炽热而朝堂没法作为,现在赵海内忧内乱,赵康已死,赵弋便是赵国的半个掌权之人,可他千万没想到,他一心想带回赵王宫的人竟然也在赵国灾害当中出了力。
被如此评价朝夕也不恼,默了默才道,“民气至毒,你所见不过一二。”
朝夕神采开阔,“算我一份。”
朝夕下颌微抬,“不错。”
赵弋身形一僵,看着朝夕仿佛在看一个奇特之物,末端又是一声惨笑,“小夕,我所见氏族王室之女颇多,她们惯会使心机耍手腕,可论起残暴,倒是谁都比不上你!”
对赵弋如此沉着便罢了,对商玦也是,外边传言他二人恩爱有加,商玦又以幽鹿玦聘之,可赵弋没想到朝夕提及商玦也如此的沉着矜持,他眉头一皱,“你和商玦到底......”
赵弋看着这般的朝夕是真的不知说甚么才好,他拳头几攥眯了眸,“你是真的筹算嫁给商玦了?燕国势大,即便吞下全部蜀都城信手拈来,你竟然真的信了他?”
朝夕摇了点头,“情分是何物我不知,我只知我要回的是巴陵,而非你的赵王宫,我还知若赵国将来将主张打到了蜀国身上,那你我必为敌对。”
朝夕眉头皱的更紧,仿佛耐烦将近用尽,她抿了抿唇,话语仿佛在诘责,语气却非常轻幽,“你若真会帮我,又怎会明知当年那煞星之名是假却从不为我廓清?”
微微一顿,朝夕朝门外喊道,“子荨——”
赵弋惨笑一声,仿佛本日才重新熟谙了朝夕,“小夕,你本日将这些话说的如此清楚戳心,是否就是想和赵国一刀两断与燕国联手?”
朝夕挑眉,“燕国在北面,又紧邻着赵国和晋国,他若敢南下吞了蜀国,赵国和晋国又岂会坐视不睬?这么简朴的事理,我明白,商玦更明白。”
赵弋眼瞳一缩,“你......”
朝夕眉头轻扬,“王室当中,权力挞伐,那三人门中皆是你的支撑者,阿谁时候你的确难做,这些我都明白,你我之间,更没有怨怪一说。”
听他话语一断朝夕倒是眉头微舒,她自始至终语气平平,沉着的好似个旁观的局外人在阐发别人的故事,一条一理摆出来,赵弋没有任何旖旎的借口可找。
赵弋“呵”的轻笑一声,“以是那些乖顺皆是你的假装?以是你从一开端便未想着留在赵国?你说你是棋子,那我难道也是你之棋子?”
赵弋明朗的面庞之上尽是阴沉,看着平平平淡说出这些话的朝夕目光当中尽是惊奇和迷惑,“小夕,你怎会是我的棋子......我早就说过,你要甚么我都会帮你,你要回蜀国,我也可帮你,凉山三年是我蓄力之时,我从未想过你会私行分开......”
“赵弋,你复苏点!”
赵弋眉头几皱,“年前蜀国俄然不再向赵国进贡,这就是你等的机遇?”
赵弋呼吸一紧,“你既然都明白,为何不在凉山等我?”
“当年那三人的确死在你手,至今你对我仍不松口吗?她们与我不过棋子,我底子不在乎你如何杀了她们,当年我为了保你也费尽周折,不然你觉得凭着你彼时的身份那三大世族如何能放过你,就凭着这些,你对我是否该坦诚一些?”
朝夕摇了点头,“凡事且为赵国考虑吧,我这里你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