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霖周身气势一肃,倒是未曾开口,身后那兵士眼底暗光簇闪,“燕国连胜赵国和晋国本就势如破竹,如果在连上这一点可真是叫人不敢置信,燕国到底有何高人?”
那兵士挑了挑眉,“燕国再如何也是诸侯国,他们在北边那般闹,帝君心中不成能没有一点观点,若非是因为西戎闹得短长,指不定就......”
一句话让那兵士面色微白,但是那兵士突然低头不敢多言,只疾步走到了廊檐之下,雨势太大,他的衣袍下摆都被打湿,被护在怀中的帖子却安然无恙,兵士将帖子递上来,语气抬高了两分,“将军,这是齐国至公子送来的。”
夜色如墨,更加衬得他一身墨色甲胄冷硬似铁!
他手中拿着一摞纸,郑霖回身接过,一张张的翻看,除却第一张细细看完,前面的都是打眼扫过,但是统统人的供词都是一个意义,既然如此,究竟仿佛清楚了!
那亲信兵士去的快回的也快,一炷香的工夫又从院门跑了出去,径直入了厅堂,进门便禀告道,“将军,审完了,这里是供词——”
那兵士眨眨眼,“将军当真感觉是阿谁燕世子么......”
那兵士眼底闪过两分惊奇,见郑霖不说话,回身走到了那高桌一旁,他拿起那帖子看了看,忽的转过身来,“将军,不见燕国的帖子。”
半掩的院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兵士度量一封拜帖走了出去,兵士举着一把纸伞,因是让淮阴侯府的下人帮手找的,是以是鹅黄春杏的纹样,那色彩让郑霖眉头一皱,他扬了扬下颌,“甚么事要你如此大喊小叫!此处虽不是虎帐,却也有玄武军的端方!”
门口的兵士走出来两步,点了点头,“是的,将军。”
那兵士神采一肃,应了一声回身便跑,郑霖仍然站在远处,眸光一转,倒是看向了淮阴侯府的东北面,那是客院的方向,更是踏雪院的方向。
那兵士话说一半,眼睫忽的一跳,而后不成置信的睁大了眸子,“将军,这一次西戎来的俄然,我们多少探子日夜盯着他们的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燕国和赵国一战的时候却卡的刚好,这内里是不是......你是不是思疑燕国比我们更早晓得西戎的动静?”
郑霖再未几言,只抬眸看向了外头的苍穹,夜色缓缓坠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拧了拧眉头,“去看看鞠问的如何了,顿时来报,此事不定,谁也不见。”
沈家乃是帝国建国功臣,世代为宰辅,郑家的资格固然比不得沈家,却也是祖上几代都是朝中虎将,眼下已然又是帝国一代将门权贵,郑氏之人向来都在镐京,上了疆场也在西边,是以此番郑霖到了蜀国才显得格外奇珍,他刚禁足了洛澄心便有人送了拜帖来,大略是望风而动,紧接着拜帖便纷至沓来,眼下连姜尧都动了,却另有那一名没动。
郑霖眉头微扬,抬手将帖子接了畴昔,翻开一看眉头顿皱,“啪”的一声将帖子合上,他回身进了厅堂,这兵士似是亲信,见状将伞一合交给站在檐下的保卫,也跟着走了出来,刚一进门,便看到厅门以内高桌上摆着高高一摞帖子,兵士眼底生出了然的光来,见郑霖将齐国至公子的拜帖放在了那一摞帖子的最顶端!
“将军——”
亲信兵士不敢再言,只冷静的打伞跟着,雨势不减,寒意渗人,可路上遇见的统统兵士都站的威势慑人,足见玄武军练习有素,郑霖一起行至一处院落之前,院门前的兵士当即施礼,郑霖也不出来,只扬了扬下颌,“把管家带出来。”
郑霖下颌微抬,“这里的帖子仿佛还差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