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斥逐六宫乃是北秀士的主张。她意欲为朕连生九子,朕觉得这个主张甚妙。”
她的名声恐怕一辈子都要跟“连生九子”绑在一起!
苏酒眼眸潮湿了几分,捧起酒盅,遥遥朝他相敬。
“秀士mm也真是,好好的如何提及这类没意义的笑话,平白扰了皇上兴趣!”
俄然有点光荣戴了张人皮面具……
立即有白发苍苍的老臣站出来,疾言厉色道:“皇上不成!您膝下才刚有一名小公主,如何能斥逐六宫呢?现在王族凋敝,皇上该当主动开枝散叶才是!”
这是多么魄力?
汗青上几近向来就没有过这类事!
那群莺莺燕燕被连夜送回长安各大世家,为了安抚世家们的颜面,还特地犒赏了很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并承诺她们自在嫁人。
苏酒听他口气,全然是把那些后妃当作了摆件儿。
乃至不吝为她斥逐六宫!
细白的小拳头捶了下萧廷琛的胸膛,她闭着眼,声音颤颤的,“你够狠……”
萧廷琛慵懒地坐在上位,漫不经心肠撑着下巴。
许是同为女子,她心底还是生出了一点怜悯,正色问道:“那么在你眼中,她们算甚么?妻妾,管束前朝的东西,还是――暮气沉沉妆点后宫的摆件儿?”
丹凤眼幽深庞大,透着半生走来的情痴,毫不在乎四周人是否会发明他与她的端倪。
她脊背窜起凉意,咽了咽口水,正深思着借口换衣去找谢容景,却被萧廷琛从案下紧紧握停止。
“秀士mm独享圣宠还不敷,竟然企图剥夺我们的宠嬖,真是用心叵测心机暴虐!”
她悄悄望向谢容景,对方也正看着她。
“够了。”
他本就该是个极其萧洒高傲的少年郎,该当鲜衣怒马疆场饮血,而不是在这里磨磨唧唧情情爱爱。
而明日以后……
苏酒端坐在萧廷琛身侧,接管着来自下方的目光核阅,俄然产生一种荒诞之感。
还连生九子,呸,他觉得生小孩儿是一窝一窝生的呢?
几名宫妃固然不甘心,却还是乖乖分开了大帐。
是后妃们炸开了花!
她神情扭曲,不成思议地盯向萧廷琛。
一群后妃蠢蠢欲动,本欲借机献媚争宠,谁推测萧廷琛直接命令把她们各自遣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