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见他夷易近人,心中更是景仰,挽袖给他斟了一杯茶,恭声道:“陆神医的医术天下无双,国之圣手当之无愧。小女另有一事,想求神医帮手。”
苏酒抿了抿唇瓣,很有些难以开口。
和萧廷琛别离三年,就算她忍得了,萧廷琛又如何能忍得了?
她在内心下定主张,不动声色地抱住萧廷琛,和顺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小白气红了眼,倔强地没叫眼泪掉下来。
“老夫研讨医术,曾试过无数种连绵寿命的体例,却无一有效。至于老夫本身,还是幼时不谨慎被鬼狱的毒医们抓住当作药人,浸淫了各种百般的药物,阴差阳错让体格变得与陆家人迥然分歧,是以活到了现在。”陆擎眉头舒展,“不幸我那侄儿,现在不过二十岁年纪,膝下尚还没有子嗣,不但瞎了一双眼,乃至还将不久于人间。我痛心啊!”
苏酒脸颊更红,“并非是我服食了绝子汤,而是,而是……”
苏酒用茶盖缓缓轻抚过茶碗。
“神医可有解药?”苏酒内疚。
转过几道屏风隔断,她瞥见了正分门别类打理药材的白叟。
他转头瞅见苏酒,泪水却一下子滚落,哭着跑畴昔抱住苏酒的腿,“标致姐姐,这个大哥哥好不要脸,他抢mm糖吃呜呜呜……”
药庐里摆满各种珍稀药物,浓烈的药味儿充满在鼻尖,却并不难闻。
茶雾环绕,她托着碧玉茶盏的指尖泛着晶莹淡粉,美得风骚高雅。
苏酒眉尖轻蹙。
萧廷琛还不晓得苏酒为他求了绝子药。
少女在傍晚时回到小宅院,瞧见萧廷琛慵懒地坐在檐下,手里把玩着几颗糖果,不时眯着桃花眼舒畅地丢一颗进嘴里。
苏酒愣了愣,陆擎要传授她医术?
小白在萧廷琛膝边绕来绕去,不时蹦跶着伸手去够那些糖,嘴里骂骂咧咧的:“大雍的天子是个馋鬼!这么大人了还抢小孩儿糖吃,你不要脸!快把我mm的糖还给她!”
陆擎转过身,抚着山羊胡子笑了笑,“医者仁心,更何况老夫倒也谈不上救你性命,只是把你从昏睡中唤醒了罢了。”
“老夫救人无数,并不缺金银财宝。”陆擎慢吞吞走到窗畔,伸手推开窗棂,眸子里多了些沧桑,“苏女人恐怕还不晓得,执掌鬼狱的皇族,恰是陆家。而我陆擎,是陆家内里独一一个活过三十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