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李氏倒是性子刚烈,但做事雷厉流行向来不考虑结果,自作主张就把萧凤娴推到了太子跟前。
苏酒几个女孩儿家面面相觑。
老太太淡淡的,“静姝许亲的人方才暴毙,我们萧家转头就与你们赵家联婚,如果传出去,岂不显得我萧家刻薄寡恩?”
赵夫人又跟老太太说了很多,老太太只一口咬定现在不宜说亲。
老太太人精似的,看她一眼,当即问道:“你看上赵慎了?!”
眉梢眼角,模糊含着淡淡的喜好。
莫非……
她一向觉得祖父是政务繁忙才不返来,没想到本相竟然是如许!
苏酒偷偷打量赵慎。
苏酒见过萧静姝之前许亲的工具,坦白说,除了颇具才调,面貌真的只是劣等,和赵慎远远不能比。
赵夫人只得带着赵慎分开,临走前却不忘笑吟吟撂下话,“太子下江南时,萧凤娴为太子献舞乃是究竟,太子担忧萧凤娴落水也是究竟。一个贵族少女为皇族后辈献舞意味着甚么,大师心知肚明。我想,跟着太子回京,朝堂上的很多人,都会以为萧家站队太子。老太太,你们萧家除了与我赵家联婚,已经别无挑选。”
大伯母性子荏弱,底子管不了事。
厅堂里堕入沉寂,老太太仿佛有些怠倦。
她笑声开朗。
苏酒惊奇。
萧佩兰和萧静姝分开后,萧凤娴俄然执了苏酒的手。
苏酒很明白老太太的表情。
萧佩兰满脸踌躇,“祖父他……当年祖母和谢老爷子私奔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祖父固然娶了祖母,但是……总会有点芥蒂。我传闻,祖父在长安有了贵妾,后代儿孙甚么的,也还算齐备……以是……”
她仿佛想说甚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萧静姝低头,红透的脸颊无疑是最好的答复。
萧凤娴垂眸,“小酒,那夜给太子献舞,我落水之事你可还记得?”
她走后,老太太气得狠狠一拍桌,“好一个赵惜琴,但是欺我萧家无人?!”
很久,萧静姝轻声:“祖母……”
浑浊的老眼望了眼萧凤娴,又望了眼萧静姝,最后一言不发地扶着嬷嬷的手分开。
但是心黑手辣如萧廷琛都能假装出君子,其别人假装起来又有甚么困难?
二姐姐看上了赵慎?
对方低眉敛目、玉树风华,看着倒是有几分君子风采。
现在二姐姐又看上赵慎,如果这桩婚事成了,萧家和赵家直接就绑在了一条船上!
少女私内心感觉这桩婚事怕是成不了,下认识望向萧静姝,却见对刚正抬眸打量赵慎。
“高门寒户,云泥之别。那些小户人家的群情,我们又何必放在心上?不瞒老太太,我们家慎儿很早就看上了静姝,只是碍于脸皮薄,才一向未曾说出口。现在那户人家暴毙,岂不更显得慎儿和静姝才是真正的有缘有分?”
她爹爹又不肯娶妻。
苏酒惊诧。
她轻叹一声,与其他姐妹走出松寿院时,忍不住问道:“提及来,我认亲返来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祖父。祖母一小我筹划如许大的府邸,莫非祖父就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