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青铜小鼎转动,书房中响起轻微声响。
她踏进密室,墙壁上嵌着的几颗夜明珠照亮了这间房。
那些数字触目惊心。
这马屁真是拍到萧廷琛内心儿上了。
明显嫁给雍王,竟然还想留着容徵哥哥的东西,竟然还想贴身藏着做念想!
并且,她和容徵哥哥已经有了伉俪之实。
元拂雪忍无可忍。
……
苏酒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就是要让她瞥见。”
谷雨笑道:“主子神机奇谋,元郡主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不晓得大书房明面上摊着的那些卷册,就是爷真正的帐本。等她把假账送给容徵,容徵拿这些东西告密主子,主子再倒打一耙,可有的他受!”
“并非如此,而是在帮他。”
他都没有送过本身!
抬眸瞥向苏酒,少女青袄罗裙,固然打扮素净,但确切难掩殊色,难怪容徵哥哥曾对她动心。
书房里清算得高雅端严,阳光透出去,书案上摊着一本史乘,刚好翻看到一半。
萧廷琛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但她感觉,主子和蜜斯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默契。
元拂雪轻抚茶盖。
“奴婢不懂。娘娘莫非是恨上了主子?”
“如许啊……”苏酒可惜,“据我所知,容公子对元郡主一往情深,书房里满是你的画像呢。”
她炸了毛,嘲笑道:“你本身都晓得本身只是个替代品,也敢肖想容徵哥哥?!容徵哥哥的姓氏从你嘴里念出来,都是对他的轻渎!”
大书房。
她挑眉,“还觉得是个武夫,没想到也会读书……”
罗汉榻上置着张镂花小佛桌,少女提笔,当真地临摹字帖。
她内心不舒畅,用心道:“那可一定。皇上一心想拉拢我与雍王,会不会嫁给容徵哥哥,还未可知。”
墙上嵌着一块质地特别的琉璃,琉璃劈面,鲜明便是元拂雪方才出来过的那间小密室。
初春的阳光透过纱窗,衬得她肌肤白得仿佛透明,低垂的乌黑睫毛半掩住水泠泠的瞳眸,微翘的朱唇饱满精美。
“怕元郡主住得不风俗,以是来瞧瞧。”苏酒落座,“元郡主和容公子已经订婚,想来再过几个月,就该结婚了。”
一墙之隔,萧廷琛端坐吃茶。
“郡主运筹帷幄,奴婢佩服!”
被封雍王以后,是如何收受贿赂,操纵权势打压同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