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想瞒本世子,你还差了些火候。”
景渊下认识地问:“为甚么?”
……
景熙打马慢悠悠地晃过来,挡住了他视野,悄悄地笑道:“堂兄在找谁他呢?他吗?”说话间,勒紧缰绳,让骏马往旁侧移了移,就见不远处,赵总管领着赵晟朝这边走了过来。
景熙坐着骏马,慢悠悠地晃到景渊身边,俯身,在景渊的耳畔似笑非笑地说道:“人参大补丸罢了,堂兄这么严峻做甚么?”
赵晟躬身,把被他扔到地上的宝剑放回剑鞘中,悄悄悠悠地说:“但总有一日,殿下会坐回阿谁位子的,不是吗?”
赵晟淡淡福身:“不消谢。”
……
他的眸光冷冽得让人难以鄙夷,赵晟垂下了眼眸,说道:“并非用心坦白,而是赵晟坚信,局势不会生长到那一步。”
景渊的面色顷刻一变:“你想做甚么?”
景渊悄悄地坐在书桌前,目光板滞地盯着桌上的一个锦盒,锦盒中铺着明黄色的丝绸,中间是一块质地上乘的羊脂玉佩,刻了他的字,渊。
景渊的眸光暗了暗:“堂弟的目光几时变得如许差了,都不会找个可儿一些的,非找个榆木疙瘩?这类人,我早玩腻了,堂弟还是换小我奉侍我吧。”
景渊跳下地,一脚踹开地上的瓷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赵晟一眼,又转头对景熙瞋目而视道:“你究竟甚么意义?打狗还得看仆人,就算是我玩过不要了,也轮不到你来糟蹋!”
“如何?”景熙收回目光,漫不经心肠问。
嘎吱,门被推开了,有光芒照了出去,落在那块凝脂般的美玉上,渊字被光晕覆盖,反而刺目得看不清了。
不成置否,这话听得舒坦,但景渊还是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古怪地看着他道:“你如何会想到来我这里?常青又逼迫你了?”
……
景渊自嘲一笑:“我早已不是甚么殿下了。”
“另有呢?”景熙较着看出他没说完,他抿唇不语,景熙替他说道:“另有把统统罪恶推到天子头上,再把当年害死我一双弟妹的本相奉告我父王,让我父王为我报仇,借我父王的手撤除皇上,我父王本无夺位之心,到时候,天下就是他的了。”
景渊看着那只向来不肯碰他一下的手,神采里掠过一丝庞大:“你夙来话少,我只当你不懂世道,却本来是大智若愚,倒是显得我鲁莽打动了。”
赵晟扣住他的手:“殿下,你杀不了,就算杀得了,你以百姓之身行刺亲王世子,皇上就算再故意保你,也保不住了。”
赵晟淡淡点头:“殿下盛宠,无人敢逼迫赵晟。”
景熙略一勾唇:“那结局只能是我把他给杀了。他这般疼你,你倒是舍得把他利用到我手中送命。”
他却好似没发觉到这些人的打量,独自走到柜台,撩开面纱,向掌柜道了然来意,掌柜看着那张几近能与世子爷媲美的俊脸,惊得狠狠地吞了吞口水:“请、请随我……来。”
赵晟没有否定:“这是他承诺与世子合作的前提,也是他的将计就计之法,一方面,操纵世子的力量名正言顺地做回皇子,另一方面,再与皇上联手扳倒世子。”
赵晟分开后,赵总管走了出去,方才他在门外候着,二人说甚么,他也全都听到了,小声地问:“爷,这个赵晟可靠吗?他是二皇子的男宠,俗话说得好,一日伉俪百日恩,他会不会帮着二皇子对于我们?”
景熙的食指在桌面上悄悄敲了几下,一脸闲适道:“不会生长到那一步,是说他杀不了皇上,还是他杀不了我?”
“恃宠而骄。”景渊玩味儿地笑着,放开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心,我死之前必然先杀了你,不会让阿谁疯子有机遇折磨你。”他不会承认,本身内心已经有些惊骇景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