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妈妈打了热水出去:“奴婢给姐儿洗漱吧?”
“嗯。”姚氏坐在打扮台前,摘了头上的珠钗。
“是这个理,但毕竟她是王府的人,我们这些商户获咎不起,算上之前杂七杂八的‘偶遇’和‘犒赏’,这也不知第几次了,我那小堆栈都快塞不下了。”姚氏合上锦盒,一点没有把人参炖给林妙妙吃的意义。
郭氏笑了笑:“我没事,你们接着说。”
许是为了保全部面,或许是为了尽到最后一丝仁义,林家让她以林氏令媛的身份风景出嫁,以后,再无来往。
那声,酥得林妙妙手都抖了。
姚氏点头:“她没去,是静香去的,也不知是不是探听到我的行迹了,用心在寺庙里等我,给了这些东西。”说着,翻开了锦盒,暴露一对上等的千年人参,“让给妙姐儿补身子,我没要,她愣是塞进了马车。”
郭氏、崔氏明显还没从巨额分红的欣喜中缓过劲儿来,笑着看向她,不约而同地问:“甚么事?”
瞧她娘面色红润的模样,也不像得了甚么不治之症;要说是不测,可她娘这性子,比白叟家还谨慎,能出甚么不测?
郭氏暖和一笑:“有甚么没畴昔的?瞧你们一个个儿地不待见她,诚恳说,我没那份感受。讲出来怕你们笑话,我实在……挺感激她的,要不是她悔婚,我又如何能嫁给大爷呢?”
这话受用,崔氏压了压火气,耻笑道:“呵,我晓得,她是官家出身,瞧不上我们这些浑身铜臭味的。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拧不清?人家王爷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得不知东西南北,我听那几位夫人说,她过门没多久便失了宠,上有天子钦点的正妃压着,旁丰年青貌美的姨娘挤兑着,她这侧妃呀,像那肉夹馍里的肉,将近被夹碎了!”
“太太,大太太和二太太来了!”
“哟!”崔氏惊了一下,略有些不成置信地望向姚氏,“病一场还开窍了?都学会叫人了。”
崔氏不屑一笑:“你说她跟我们家都没甚么干系了,还操心我们家的事儿做甚么?”
林妙妙猜疑,这静香是谁?与大伯娘有干系?
姚氏没接崔氏的话,而是问:“你们猜我在庙里遇见谁了?”
徐妈妈拿了金钵,去接林妙妙的漱口水:“她送了这么多回东西,您总瞒着老太太也不是体例,万一哪天老太太发明了……”
林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