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把水盆端到床前,先把林妙妙的小脚泡在小水桶里,然后拿了杯子让林妙妙漱口。
“这是……”崔氏的眸子子在锦盒上滴溜了一个来回。
她不是人。
这么一个酷爱糊口的人,如何就稀里胡涂地死了呢?
林妙妙汗颜,她之前真的那么不知礼数吗?
林妙妙微红着耳朵,一边咬绿豆糕,一边哀怨地看着本身娘亲,她几时上房揭瓦了?这么损本身女儿真的好吗?
林妙妙晓得林家是盐估客出身,祖上在福州那边做了几百年的私盐买卖,赚的钱比国库还多。前面不知怎的被朝廷招纳了,上缴了大半身家,金盆洗手,迁入京都。
姚氏知崔氏是个火爆脾气,但刀子嘴豆腐心,都是在替本身人打抱不平,拍拍崔氏的手道:“好了好了,你也别活力了,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呢!大嫂能想开,那不是一件功德儿吗?你莫非非得大嫂记恨她一辈子,弄得本身内心也不舒坦?”
再以后,姚氏又与两位嫂嫂说了年底的分红,那数字……的确让活了两辈子的林妙妙瞠目结舌,他们家竟然这么有钱!
姚氏给郭氏倒了一杯茶、给崔氏倒了一杯温水。
崔氏笑得合不拢嘴儿,就连诚恳巴交的郭氏都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崔氏忙点头,姚氏松了手,二人齐齐看了郭氏一眼。
姚氏望着门口,启声道:“徐妈妈,我马车里的东西都拿下来没?”
“哟!”崔氏惊了一下,略有些不成置信地望向姚氏,“病一场还开窍了?都学会叫人了。”
姚氏点头:“她没去,是静香去的,也不知是不是探听到我的行迹了,用心在寺庙里等我,给了这些东西。”说着,翻开了锦盒,暴露一对上等的千年人参,“让给妙姐儿补身子,我没要,她愣是塞进了马车。”
但她过得不好,又想与林家重修干系,约莫是明白老太太不肯见她,只得探听常常外出的娘亲的行迹,让娘亲当她的传话筒。
郭氏被噎得面红耳赤。
崔氏娇俏些,说话也娇滴滴的:“三弟妹~”
姚氏卸掉了脸上的妆容,一边照镜子,一边道:“不然如何?吃也吃不得,丢也丢不得!合着她们母女置气,我才是那夹在肉夹馍里的肉啊!”
归正只要不是景王府侧妃就够了,上辈子被景王府那位□□得那么惨,这辈子她想过了,不求多繁华、多美满,但求别再赶上那人。
姚氏一笑:“不消,她早晨吃了一大碗粥,胃口好得很,精力也不错,明儿啊,一准又能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