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到紫竹林时,景熙正在扎秋千架。
林妙妙猜疑地挑了挑眉:“我之前不听话吗?”她一向特别、特别听四叔的话呀!
景熙却自打那一口以后再没动过筷子,死死地盯着林妙妙,盯得林妙妙头皮有些发麻,心道,不就是喂你吃了一下我的筷子吗?至于恶心到一顿饭都不吃了?
总之,越与四叔相处,越感觉四叔这小我很怪。
林妙妙玩得满头大汗,景熙把她抱了下来。
林妙妙呛住了。
三月是吃桂鱼的好时节,桂鱼肉嫩,肥厚鲜美,以清蒸最好,但林妙妙吃不惯承平淡的,景熙让人做成了红烧。桂鱼刺少,吃起来便利,不过,景熙不吃鱼。
林妙妙尝了一小块肚皮,好吃得快哭了,夹了一筷子,喂到景熙嘴边:“四叔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别别别啊,千万别来啊――
林妙妙荡到半空,后脑勺俄然凉了一下,有种错觉,仿佛又被甚么给算计了。
林侧妃笑道:“本来是不能的,但世子说他想请梨园子给我庆贺生辰,王爷便允了。”遗憾的是,梨园子的曲目她一个都不爱听,不过没干系,她晓得世子和王爷内心有她就够了。
景熙没有答复,望着河岸的万家灯火,眸中流淌起林妙妙看不懂的情感:“林妙妙。”
“你喜好四叔吗?”他问。
景熙拿过林妙妙的食盒,把她抱到了秋千架上。
林妙妙的唇瓣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下:“等你结婚了,就不会要我了。”
林妙妙咬了一口栗子糕:“咦?王府能请官方的梨园子吗?”
“世子驾到――”
朕会很用力的。
吃过饭,景熙与林妙妙来到船面上,白日娟秀的湖光山色,夜里看来,别有一番缠绵意味。
林侧妃有身四月,肚子却比月份看上去要大,姚氏就道:“这是……”
实在林妙妙想说,这秋千挺矮的……
林侧妃屏退了丫环,只留一个不懂事的林妙妙在房中,说道:“我是怕王妃不欢畅,给我穿小鞋。”
侧院的草坪上搭了个戏台,从官方请来的梨园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林侧妃让姚氏与林妙妙点戏,姚氏顺手一翻,竟都是她爱听的,顿时表情大好:“谁请的梨园子?”
紫竹林没有厨娘,晚膳按例到外边处理,自从被林妙妙的路边摊口味苛虐一回以后,景熙再不给林妙妙简择的机遇了,直接将人带上一艘豪华的画舫。
林妙妙喂完了才想起来本身拿的不是公筷,有些难堪,但一想本身是孩子,应当……没甚么吧。
一开端是没让林妙妙干这些的,是林妙妙总见四叔清算,嘴贱地来了句“我来收吧”,自此,恶梦开端了。
景熙勾了勾唇角:“他们不要你,四叔要你。”
秋千已经扎得差未几了,景熙累得满头大汗,可即便热成如许,也不见他脱掉外袍或捋起袖子,乃至未曾解开过一粒扣子。
这以后,林妙妙练了半个时候的字,这段日子得景熙教诲,她的字的确大有精益,用娘亲的话说,勉强超越媛姐儿了,只是还是没法儿入眼。
林妙妙玩起来胆量贼大,景熙将秋千推得老高,觉得她会尖叫着求他放她下来,然后扑进他怀里一阵颤抖,哪知这丫头越玩越欢。
听到小爱妃的声音,景熙冰冷的面上出现一丝温和,将东西收好,问道:“这么早?”
景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话如何酸溜溜的?也不想想之前成了亲就不要对方的人究竟是谁?
她话未说完,景熙俯下身,在她红扑扑的面庞上香了一个:“好主张。”
四叔才没这么老练。
之前在皇宫,小暴君也让人给她扎了个秋千,但当时她已经二十几岁了,哪还美意义碰这么老练的东西?现在做回孩子,倒是不感觉它老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