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益一旦外移,想要再收回来就难了,如果丽妃当上皇后,怕是前面几代的中宫主位都要姓甄了。
天子冷静的听着,半晌道:“儿子晓得了,丽妃……且让她思过吧。”
太后浅笑:“就该如此。”
“没想到甚么?!你的意义这竟都是天子的错不成!”太后天然晓得昨晚的事天子鲁莽了,就算是听闻了不堪的事,派人去看看罢了,非要亲身去,弄得这么打脸,但为人母亲身然偏疼,天子哪能出错呢,太后免不了将这些错误全加在丽贵妃身上,“要不是你调拨,天子能晓得甚么巫蛊之事?!现在还敢抵赖!”
太后冷冷对殿中世人道:“皇后走了,后宫中的事不能没人打理,以是临时托了丽贵妃代掌凤印,看来……是给了一些人不该有的心机了,哀家本日将话放在这里,且不说现在还没立后,即使再立,也要立一名有才德,有包涵的!如果连德言容功都算不上的,趁早歇了心,哀家之前觉得你们都是世族出身本身知理,不肯意将话说的太明白了,看来是哀家错了。”
好不轻易爬上的贵妃之位一朝被剥夺,凤印也被收回,丽妃早软了身子,叩喃喃道:“臣妾定会闭门思过,再不敢胡涂行事。”
太后闻言更是心伤,低声道:“我的好孩子……皇祖母晓得昨晚你委曲着了,你放心吧,本日必定给你出气。”
午膳时分天子践约来了,存候问好一如平常,太后也还是是慈母情怀,午膳席间无话。
褚绍陵忙接过孙嬷嬷的帕子给太后擦眼泪,笑道:“那里就这么娇贵了,只是昨晚……闹的晚了些,幸亏百寿图已经写好,孙儿让王慕寒送到针织局去,让她们按着孙儿写的绣成一副百寿锦,返来给皇祖母做床被子吧。”
丽贵妃叩首不止,哭道:“臣妾不敢,太后真是冤杀了臣妾了……”
“今早我剥夺了丽妃的贵妃封号,天子想来是晓得了。”太后尝了一口茶,“是不是怪母后自专了?”
天子点头:“儿子今早就派人送了很多珍宝去碧涛苑,嘉奖大皇子孝思不匮。”
“哀家冤枉你?”太后嘲笑,“是啊,可不是哀家冤枉你,哀家忘了,你定是早晓得陵儿是在为哀家祝祷,你当然气不忿啊,忙不迭的去坏哀家的福祉呢!”
太后叫孙嬷嬷去请天子中午来慈安殿用膳,上午她大加斥责了丽妃,天子必定也有话要对她说。
早膳后褚绍陵去诲信院,半个时候后众妃来慈安殿存候,丽贵妃也战战兢兢的来了,太后扫了世人一眼,淡淡道:“哀家传闻昨晚很热烈?”
天子又陪着太后说了半日的话,回议政厅商讨政事时提及了闲置的骁骑营统领一职,梓君侯出列推举骠骑营卫战,丽妃之父吏部尚书甄嘉欣推举羽林军冯德,天子略踌躇了下,定下了卫战。</P></DIV>
太后常日里一心向佛,但内心还如同明镜普通,褚国自主国十几代传承下来,皇后皆是出自靖国公府韦家、梓君侯府凌家、肃国公府荆家,这几个姓氏同褚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相互之间更是相辅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是为了母家还是为了褚绍陵,或是为了世家大族的光荣,太后都不准姓甄的女人当上皇后。
丽贵妃早就出了一身盗汗,闻言赶紧离座跪下了,颤声道:“臣妾……臣妾听闻了一些不堪之言,只怕大皇子走了歪道,只是跟皇上略提了提,没想到皇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