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亲身从傲岸的管长老嘴里说出来。还是悄悄惊住了凌天下。
双鸳池沼水波纹,却爱花下人独立。泪眼看花时花凝语,片片飞过残月随风泣。
未几,身后传来缕缕劲风连袂,是闻声而动的凌天下等人。
噎得凌天下一时语塞,换了是别人做掌门令使,早就发飙了,凌天下毕竟是凌天下。莫说这管长青功力赛过本身,单是他在幽煞门的职位。也是旁人顾忌三分的。“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凌天下内心暗自提示道,还是扬了扬眉不觉得意。却咧开嘴哈哈笑将起来,复对管长青说道:“凭主上的天赋和神机奇谋,莫说将来调集了天下武功之大成,再添上藩王混世魔方的加持,到时别说那对金童玉女了,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无济于事!”
号声如令,回荡于云端,顿时沸腾了全部断天涯。
“对啊,传闻我没返来的时候,管长老不也领教过吗?”凌天下不怀美意的调侃道。
倒是那瞭望塔上的几个侍卫见着他来,从速上来毕恭毕敬的禀报。
断天涯的阵势从崖口到金殿,大抵能够分为五层布局。从上到下,金殿位于最里层也是高层;其外是面积最大的第二层,皆是自给自足的农家,由门内弟子携家属耕耘;第三层则是扼守通往金殿的堡垒卡口。依着阵势,由幽煞门重兵保护;第四层则是一片空旷的练武场,面向西北的瞭望台恰是设在此处;第五层则是紧临崖口,连接索道之处,地形险要保卫森严。
“指日可待?嘿嘿。”没曾想管长青却半泼冷水应道:“当初我们练整天蚕神功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半响凌天下才回过神来道:“难怪主上会跟他合作了...但是管老弟,咱兄弟不见外,这里都是本身人,以你所见,这藩鬼可托不?”
凌天下听完还未说话,却听管长青一旁自语道:“事不宜迟。只怕主上此番返来者众,我们还是从速做好驱逐筹办吧。”
“走吧,我们速速去驱逐主上,今后各种定当分晓。”凌天下往身后大手一挥道,回声者众。管长青又点点头,正自欲解缆前去,忽如有所思,停下来伸手旁侧向凌天下请了一下道:“还请掌门令使先行。”
公然,过未几时,倒是司徒文姬叹了感喟先说话了:“你俩别烦我,快去筹办吧,我梳洗就是了。”
“管老弟客气了...”那凌天下皮笑肉不笑的应道,还想再冒充几句。却见管长青自顾不睬,便也感觉实在无趣。那几声假笑从嘴里出来,无端却添几分难堪。这管长青平素自来自去矗立独行,幸亏他跟史世明情如手足这些年,凌天下见怪不怪了,扬了扬眉遂也作罢。
“惜惜此工夫,如流水。东篱菊残时,叹冷落。繁阴积,岁时暮,景难留。不觉红颜失却,好容光...且且须呼宾友...”司徒文姬自轻声哼唱起当日的歌谣来,手指小扣雕栏节拍,仿佛身在朱恩面前,模糊昨日阑珊。
“哼!”管长青闻言额头青筋凸起,眼中精芒闪过,更想起当日参议之事来。
“这满沼的池水,都是相思的眼泪么?恁的无穷无尽啊...”司徒文姬自问道,干脆一只手枕在曲栏上靠着螓首,无端的心累。而方才那还在流连的鸳鸯鸟,似也不堪她这般清怨而分开,在暮色到临前双双归巢去了。
到底还是识大抵之人啊,这下给足了面子。凌天下甚是心领笑应:
虽是不想理踩。但有问也不得不该一句。管长青回过身来,向凌天下抱拳道:“拜见掌门令使,恰是主上返来了。”言罢却也未几说,还是回身自顾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