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也就一部玄奘的《大般若经》,以是主持不让借,只能亲身去白马寺瞻仰。”瘦猴应道,可惜状。
“阿弥陀佛...贫僧昔日俗名任九霄...女人...莫非是凤儿?!!!”任九霄哽咽说道,恁些年心如止水的修炼,却在瞥见昔日老婆普通模样的凤仙时,化之为子虚乌有。
“嗯...应当是的,我已经感遭到了他的气场,他应当也是。”朱恩也淡然一笑说出口来。
凤仙未语泪先流,呜呜地哭出声来,想要矜持节制,却觉身心飘零无处安设,灯笼复失手掉落在地上,烛火一霎那扑灭了纸皮覆盖,嗤啦一声全部烧了起来,却彷如昙花一现,火光一簇,转眼寂灭,尽化成灰,像凤仙内心头的苦恨...
凤仙螓首低垂,掩着面哭泣抽泣,那热泪便如断线的珍珠,打湿了她的手心,伤透了她的芳心。一阵清风飘过,拂动她的发梢,是朱恩立在了身边,给她无言的依托,凤仙儿那无处安设的痛苦,便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抵在朱恩怀中,滂湃大雨般泪湿了他的胸膛。
洞府里分红了三个台阶体例的平台,从铁门入口上来,绕过一堵矮石墙屏风,便是高逾一尺的另一个平台,挨着石壁竟建有一间茅房。说是房还不如说是亭,因为只要四根柱子,一溜低矮的栅栏围在前面,中间开着口便算是门了。石壁上的铁索吊着一盏长明灯,除了几个石凳围着一张矮石桌,另有一张依着石头阵势开凿的石床,连床前一小石柜,都是依山开凿出来的,除别的再无长物。茅亭一目了然,灯光里显得简朴至极,却也洁净利索。此时榻上,端坐着一名面壁的秃顶老衲人,一身缁服,闻声大牛、瘦猴他们仨来了,也没有转过身来的意义。
“哼哼,这是迟早的事,你们真觉得,当年堂堂的幽煞门掌门任九霄,一代枭雄。会听我们摆布吗?”大牛嘲笑道,三人皆是站在了石床前,仿佛提掌一伸,就能毙了面前老衲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