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他太娇纵了她。
她道:“这都由得你。重臣掌控兵权已是陈年积弊,早些处理了也好。可另一桩事你也得放在心上。”
唐天霄有些不悦,眼看着几天没管事儿,案前的奏折已经堆得和小山似的,只得耐了性子,先把奏折拿过来批阅。
不过,想着她因他在妒忌,他又莫名地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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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后点头叹道,“皇宗子常和他母亲过来给我存候,我冷眼瞧着,敦重不足,机变不敷,到底算不上帝王之材。”
唐天霄不觉面庞微红,笑道:“儿臣晓得。皇后、德妃那边,儿臣一贯体贴得很。”
唐天霄却猜着,这醋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喝不完了。
宣太后茹素多年,并也没有甚珍奇菜肴,叫他畴昔用膳,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若要细细清查下去,这所谓的“本相”大有考虑之处。
可复苏时看去,这王婕妤容色委实平常,若不是生了皇子,只怕唐天霄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用完膳,唐天霄亲身扶了宣太后到软榻上安息时,宣太后已摆手令身畔宫人退下,才道:“昨日我令文书房的内侍送来彤册,才发明一件奇事。”
他幼年丧父,全仗宣太后以一介女流扛起家国重担,历尽艰苦才博得本日政局,他看在眼里,自是事母至孝,从不违拗。
唐天霄不敢答话,讪讪辞职。
她说前面两句时,语音转促,已很有凌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