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祺闻言应了,马上让人飞奔下山传讯,又让身边的暗卫行动,往刺客逃逸的大抵方向追击而去。
她的眉眼更是蕉萃,他从未见过她如许眼圈发乌、连昏睡都蹙着眉的模样。
他忙将她抱起,吃紧查抄时,总算和他一样手足齐备,虽有皮肤几处蹭破了,到底是外伤,想来并无大碍。只是浑身汗水淋漓,小衣都已湿透,想来她不知如何紧赶慢赶冲过来相救,早已气虚力短,又连着两次给重重的下坠力道撞着,再也缓不过气来了。
同时,他也已留意到,可浅媚表里所穿的,俱是浅显的粗布衣衫,连脚上都是一双半旧的布鞋,连朵花都没绣。
她的鞭子到两人落地时方才放手,此时他捡起看时,却和她本来所用的长鞭一模一样,连蟒皮斑纹都极类似,但较着是根新鞭,或许向来未曾用过,才会连一丝磨损的伤痕也看不出来。
他没有说下去,往下驰驱的脚步更快了。
唐天霄道:“你不喝药,也得起家吃些东西吧?睡了这么久,折腾这么久,你不饿吗?”
内里早已备好,侍女忙端出去,送到他跟前,唐天霄接了,拉着可浅媚道:“起来,喝了药再睡。”
唐天霄低低地唤她,恐怕声音大了,会惊吓到她。
她竟未曾透暴露惊奇或欢乐,乌黑的瞳心很较着地收缩了一下,很快又闭上了眼。
唐天霄怠倦地吐了口气,抱了可浅媚便往山下行去。
他阴沉了脸,却把怀里的女子抱得紧了紧,才徐行自林中走出,应道:“勿需惶恐,朕在这里。”
她并未惊醒,只是眉眼更显不安,微微地转动着头,像要摆脱他如此和顺谨慎触抚着她的手指。
可浅媚闭着眼不说话。
此时,庙前逃出的近卫已从逃出世天的光荣中转入另一团慌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