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共度平生,可惜我们分离了,有生之年再见不到你;可惜我们冷淡了,没法再实现我们的誓约。
夜间,可浅媚睡在唐天霄身侧,只是展转难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唐天霄只觉她肌肤发际,尽是清甜怡人的淡淡荼蘼暗香,阵阵袭人欲醉,也是情不自禁,将她拥于怀中偎依好久,低低笑道:“不然……你还是换了男装跟我畴昔吧!”
非论存亡聚散,我都和你说定,我们将执手相对,共度平生。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觉得好也。
可浅媚伸展手脚轻笑道:“好似明天真的睡得太多了,一早便睡不着了。”
可浅媚面色还是有些惨白,眼睛却已规复了澄亮,闻言也不活力,怔怔地盯着写完的字,好一会儿才抬开端,向他嫣然笑道:“我本来就是才女,你不准小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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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她想了想,俄然抬眼问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首诗不但这么长罢?上面是甚么?”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干布甩在她头上,咬牙切齿道:“你就渐渐好玩吧!瞧瞧淋成如许,看你把小命给玩完了,还拿甚么玩!”
这本是《邶风?伐鼓》中的两句,因意境夸姣,常被有恋人伶仃提起,用来表达白首同心的夸姣誓约,却极少有人会和上面两句联络在一起。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觉得好也。
可浅媚点点头,“旁人给我一只木瓜,我便还他一只木瓜;旁人给我一枚桃子,我也便还他一枚桃子。我可不想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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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不错,的确是才女,连《诗经》都看起来了!我本觉得你只会背《三字经》呢!”
可惜他本身虽给捂了一身的汗,这丫头却还是手脚发冷,半点汗意都没有,便晓得有些不妙了。
可浅媚只作听不出他话中的嘲笑,站起家将外套往上拉得紧些,说道:“之前先生教我这首诗时,我挺烦恼的。”
她转过身,环了他的腰嘻嘻地笑道:“没错,我想和你一起活着,到头发全白了,我们还快欢愉活在一起。”
唐天霄只恐她着凉抱病,命人抱了厚被子来,将她窝在本身怀里发汗。
他细细察看她神采,却敷了浅浅的胭脂,比平时更觉明丽,妍丽剔透,再不见昨日的惨白,内心也是欢乐。
说着,她已踮起脚,亲上唐天霄的唇。
“你说呢?”
可浅媚窝到他怀里,尽管在他身上蹭着,昵喃道:“没有。我只是不想睡。”
“是啊,我看得懂。先生教我,做人呢,要晓得戴德。人给了我一只木瓜,我就得回报一块美玉。可送我木瓜、桃子这类小东西的人多得很,我哪来那么多的美玉回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