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不上来,可浅媚又用北赫土语又问了一遍。
宫女战战兢兢答道:“服过一味滋阴补气的汤药,已请太医看过药渣,说是无妨。”
“狐疑贵妃是不是晚膳时用了甚么活血化瘀的虎狼之药,一时不慎,导致滑胎。”
沈皇后听出了此中的蹊跷,诘问道:“经不起折腾?此话怎讲?”
幸亏她这两日总和唐天霄在一起,再如何着,都狐疑不到她身上吧?
唐天霄连着两日陪在宇文贵妃身畔,连朝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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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浅媚涣散地应着,却丢开杜贤妃披来的一件素净敞亮的鹅黄长袄,拿了一袭草青色的袍子披了,道:“宇文姐姐才遭了阿谁事儿,我穿得花枝招展的,指不定给人如何嚼舌根呢!再有哪个心胸叵测的,一状告到太后皇上那边,说不准甚么要性命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贤妃姐姐,你说是不是?”
暖暖、小娜俱是她从北赫带来的,见状却也焦急,便经常寻些话来开解,都是用的北赫土话,偶然其他宫人从窗下走过,倒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查!再查!小李子,把御厨房里当值今晚晚膳的全抓过来,细细查问,一个不准放过!”
为宇文贵妃诊治的太医如是说。
“问话?”
“是这些东西么?我可记不得了。”
太医相视数眼,然后回道:“臣等每天两次前来明漪宫请脉,克日看宇文贵妃身材渐已平复,胎儿也当无事。本日戌时我们太病院的请脉记录,一样显现统统普通,晚膳后胎象俄然急转直下,臣等狐疑……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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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皇后并没有和她客气,神采甚是阴沉,望了身畔的李彦宏一眼,慢慢道:“小李子,问她!”
她们虽到中原有了一段时候,却甚少和宫内其别人打仗,却不晓得中原话。此时可浅媚只顾说着,一时忘了,脱口而出的倒是中原话。
沈皇后转头问宫女,“早晨贵妃服过汤药么?”
“贵妃娘娘所食晚膳,照以往的端方,撤下去后由宫人分食,大多已吃完,并无别人呈现非常。”
“狐疑甚么?”
只怕此次连累得大了。
可浅媚已换好袍子,取太长鞭仍然在腰间缠了,塞入束腰中,才带了暖和缓小娜走往熹庆宫。
宫人环伺下,沈皇后一身明红凤袍,凤冠巍峨富丽,正端坐于左边宝椅。
她默记宫中礼节,一毫不错的行罢礼,才向沈皇后道:“皇后娘娘,吃紧召了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甚么?”
她扭头问跟在身后的暖暖,“记得那日送的是甚么吗?”
暖暖答了,可浅媚才向皇后答道:“连她们都不清楚呢!中原的礼节,我们那里晓得?那些东西么,都是皇上赐下、贤妃娘娘帮着遴选预备的。如何了?那些御赐之物,莫非有甚么不当?”
这日暖暖正讲些笑话逗着可浅媚时,那边俄然传报,说皇后传淑妃畴昔问话。
杜贤妃向可浅媚道:“mm,现在宫内多事之秋,你无事少出门,宇文贵妃那边也别去了罢。我们便是去的次数再多,也不如皇上守在一旁让她宽怀。”
暖暖、小娜瞠目不知所对。
她回身叮咛崔总管:“派两个寺人跟着淑妃娘娘畴昔,谨慎在熹庆宫外守着,如果有动静,立即奉告我。”
郑贤妃怔了怔,勉强笑道:“mm莫怕,姐姐必然留意,不让人欺负着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