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身,悄悄等着宇文贵妃。
他眯了眼睛盯着堂下跪坐着一瞬不瞬望向他的女子,眸心如深潭般莫测。
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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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阿谁送信的北赫人,亲口招承出谁在教唆了?”
唐天霄便望着可浅媚似笑非笑,淡淡道:“浅媚,你说这世上另有比你更不利的吗?只怕比天上掉下石头砸中脚的机遇还少吧?”
刑跃文听得浑身盗汗,不敢则声。
唐天霄嘲笑:“定北王亦是两朝元老,忠贞有加,屡受表扬,又岂会因私心运营这等低劣之策?北赫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朕又岂会因他们送了公主前来和亲便松了戍守?令其持续镇守北疆,方是居安思危之道。”
三人相视,都有点游移。
卸了刑具后,青肿流血的五指底子没法并拢,只能竭力搁在膝前,却还是因为不时的钻痛而搐动。
刑跃文、谢陌、池天赐此时正带了一众从人跪地迎驾,唐天霄坐稳了,又让宇文贵妃坐到本身身畔,才道:“平身吧!”
直到此时,他才正眼看向可浅媚,凤眸微微眯了一下,并没有说一句话。
“皇上,她的面貌并不比普通人,委实令人过目难忘。”
唐天霄便望向刑跃文,“刑爱卿常在御前行走,倒是有机遇晤着淑妃,难为有如此画技,竟能将淑妃画得栩栩如生,让人一眼认出?他日朕到要见地见地刑爱卿的画技呢!”
可浅媚却骤地眼窝一暖,差点掉下泪来,忙低了头将鼻尖涌上的酸意逼归去。
她没听错,他不是没有认出她,不是没有看到她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