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同寡人置气,”姬宫湦笑了,“寡人晓得你说的话再狠、再毒,心对寡人却冷不起来,寡人何尝不是以同理待你?也是如此,才气伤到你,你也才气激愤寡人吧?”他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吻着她的唇,就像是咀嚼着人间甘旨。
“赵上卿,此事何必急于一时呢?”虢石父看着赵叔带笑道,“如果等晋兵大败再反击,那是恩德,天下都会歌颂大王勇猛善战、心系天下;可如果现在出兵,那么大王赢了就是应当,输了就是无能!”他说完这话,立即看着姬宫湦跪了下来,“大王请恕老臣在理。”
虢石父其人阳谋稍欠、诡计不乏,二人同朝为官,同为上卿之位,倒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只可惜虢石父明白这朝中权臣的别离局面,赵叔带心中却一无所知。姬宫湦给他倒得这杯苦水,他咬了咬牙也只得硬生生的咽下去,“此事无需大王挂念,存亡有命。”
恰逢此事,褒洪德大败犬戎军队,犬戎绕过秦岭经太行抵北狄,与狄主商讨两国归并攻打镐都城。北狄、东夷、西戎全军交汇,而晋国则贫乏能行军运兵的大将,晋北之地驻守的将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节节后退,已经退出了数里城池,如果再如此下去,只怕是晋国不保、郑国则唇亡齿寒、终究威胁的便是镐都城。
“臣妾只怕她又多嘴饶舌,”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和后宫的夫人们不晓得又要说些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