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这小妮子很灵敏啊,“你我同进熔岩海偷过血树,也算是共过磨难。共享灵力这件事又那么风趣,值得好好揣摩,杀了你很有些可惜。”他顿了顿,见她点头如捣蒜,这才慢悠悠接下去,“可我也不想冒着与晋国开战的风险,唔,这倒有些难办了。”
云崕脸上暴露一个完美笑容:“哦?你竟是如许替我着想?”
“没有。”她摇了点头,“我怕他操纵我来对于你。”
“侍女……”冯妙君板滞,千万没想到这神来一笔。当他的侍女,难道还要陪他回魏国?!
这一点计算,就是她眼下独一的朝气,需求抓住不成。
一碗还未见底,她身上已经暖洋洋地,连小脸都是红扑扑。畴昔这十几个时候里产生的那么多费事,终究能够稍放一放了。
云崕真正对她动过杀心,她很清楚这一点。幸亏这危急畴昔了。
他的眼神里,哪有“可惜”这类神采,满满的都是杀气!
他没现出过真容。
她等了好一会儿,见云崕放下碗,从速给他再盛一份儿才问道:“您何时顶替了大……断念宁?”
她再敢回绝,下一秒就会血溅五步吧?冯妙君打了个寒噤,暴露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不不,我当然情愿!只要您不嫌弃。”
“如何,不肯意?”他笑眯眯地,冯妙君总感觉他是笑里藏刀,不,藏的是化骨散,撒一点就让人骸骨无存。
云崕奇道:“你是为烟海楼留在晋国?”
云崕话题一转,指了指营火上的大锅:“肉炖熟了,盛一碗来。”
“你见过我的真容了。”他抬指悄悄敲了敲本身的脸,“只要你回到晋国、回到莫提准那边,就是个活生生的人证。到得当时——”
“是么?”他核阅着她,“你要如何取信于我?”
临时的。
“你得尽快让我对劲。”前面的“不然”,他不说,她也清楚。
他笑,当然不是因为打动。冯妙君也是脸皮都不红一下:“我怕他把甚么希奇古怪的神通都在我身上试用,让我生不如死。”如果莫提准晓得她和云崕共享灵力,极有能够想体例通过她去抽取云崕的灵力,以此降落魏国国师的战役力。
“是呀。”她很烦恼,“我想找到堵截灵力共享之法,也想修行,这才要求进烟海楼看书。”
关头时候,这一着说不定有奇效。
冯妙君俄然出了一身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