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川悄悄恚怒。不管安夏的复国斗争听起来有多么义正辞严,但流血捐躯势不成免:“女人操心的事可真很多。”
若非众目睽睽,冯妙君真想给她竖起大拇指:真毒。
冯妙君倒是松了口气。晗月公主和莫提准都是熟人,保不准哪一次不谨慎的眼神交汇就被看出端倪。他们走了,这里就无人识得冯妙君,她终究放松安闲。
“本来如此。”晗月公主叹了口气,“看来陆地上又要不承平了。”
晗月公主斜瞥他一眼,嗤了一声:“现在你连我说话都要管了?”一转头对长乐公主道,“我们确是不解本地民情,便想晓得,傅公子和长乐公主此利用峣,是代表了安夏还是代表燕国呢?”
晗月公主就是要将这层遮羞布硬生生给扒下来。可她问出的,又的确是很多人体贴的题目。
莫提准脸上已经堆积着肝火,对晗月公主道:“莫再惹事。”
只听他侃侃陈词:“魏国灭安夏,却致生灵涂炭,百姓流浪,连王宫都被一把火焚尽!至今,抵挡魏国暴政者此起彼伏,从无间断。”
长乐公主小嘴微张,这个题目本就不该有答案。她皱眉道:“兼并劫夺之举,本就要遭天谴。”
边上的长乐公主哼了一声,薄怒未褪。晗月公主看她不扎眼,她看晗月公主也有些恼气。在场合有女子当中就数她们最为仙颜,偏巧都是金枝玉叶,也都是被娇宠大的。
摸不清对方秘闻之前,傅灵川都不想等闲开罪。再说他明白在场多少人都等着答案,是以他依古道:“我们代表安夏人而来。安夏与峣国世代睦邻、先人共同,理应同气连枝。”
长乐公主公然柳眉倒竖,嘲笑道:“与你这乡间小民有何干联?”
看他这么一本端庄,冯妙君脸皮一抖,几乎破功。
长乐公主柳眉竖了起来,不过未等她斥责,傅灵川已经开了口:“这位是?”目光如电,对着晗月公主扫视不已。
他方才替长乐公主说话,傅灵川对他就有几分好感,又见他型貌俊朗,心中也生交友之意,遂走过来迳直坐下:“倒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