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悦道:“你这孩子,如何说话的?”
徐氏诶了一声:“安安莫要怪他。我没事,并且蓬拜已经替我措置了那人。”
“我们已经晓得了。”徐氏脸上的闻言忧色渐渐收起,“前些日子崖山变作了火山喷发的动静传来,印兹的粮价就回声举高了一成,茶叶和绢布涨得最凶,一下举高了两成以上。这一方面是因为崖山商路断了,另一方面,大伙儿也担忧要兵戈了。”
徐氏默了默道:“我传闻过桃源境,相传那边由十余个修仙者的宗门共同打理,不被王豪掌控,城邦能够自在生长,乃是商贾天国。但是从这里畴昔,要远渡重洋……安安为何还属意晋国?”
蓬拜和徐氏都摇了点头。
冯妙君挑起了眉,定定看着蓬拜,皮笑肉不笑:“只是假丈夫,嗯?”她看徐氏方才的模样,心底就有一点恍惚预感,现在一听,果不其然!
如果赶上这类环境,冯妙君的措置体例就是“玩不过你,咱就不跟你玩”,既然手底下有一支本身的人马,她怎能够再遁规蹈矩?
她和冯记好不轻易在峣国站稳了脚根,成果大风大浪又要到来。徐氏长长叹了口气,“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安稳处所么?”
声音有些暴躁也有些不悦。
养母这张面庞总能给她找来很多费事,畴前在淄县那种小处所也就罢了,冯记是大户,与官方干系还好,觊觎她的人多,敢对她动手的却少。但是峣都就不一样了,这里的水深得很,路上抡块板砖就能砸到王谢巨阀以后,冯记在这里别说是过江龙了,连一尾鲟鱼都算不上,顶多是条小虾米。一股暗潮涌来,就能将它卷入无底深渊。
冯妙君皱眉:“你是茹素的?”
令她惊奇的是,徐氏抿了抿嘴,低声道:“你何为么,快起来!”
蓬拜:“……”
“没留后患?”
冯妙君蹙眉,他已经好久未曾称她为“公主”,俄然改了正式称呼,便是说这一回的“过”不小。
想发战役财,那得有一等一的气力和人脉,这类买卖多数被大财阀把持,不是小门散户可做得的。冯记的买卖就算有转机,也不能跟那些传承运营了上百年的世家富商比拟,还是见机儿些,不要在暴风暴雨里被搅得稀碎。
立在一边的蓬拜俄然站过来,对着冯妙君拜倒:“蓬拜有过,请公主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