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锋芒不还是指向苗奉先么?冯妙君嘀咕道:“就不成能是个情杀甚么的?说不定苗奉远和那里的女修有干系,人家找上门来……”
别管妙不妙的了,你倒是拍个板儿?冯妙君眼巴盼望着他,却听他又道:“好,就算徐文凛真地参与此中,你我现在分开印兹城数十里之远,又要如何将这线索递归去?”他瞥了冯妙君一眼,“莫说现在赶归去已没有合适的保护身份,即便是有,你又要如何劝服峣王,说他的得力爱将徐文凛暗害太子性命?”
再回溯畴昔,冯妙君记起云崕点评魏使时暴露的忽视态度。当时她还奇特,魏国为甚么派了个毫不出彩的齐天星出使峣国,就不怕他言辞鲁钝给峣国丢脸吗?现在她懂了:既然只是来送命,那有甚么提拔人才的需求吗?找个草包最好,死了还能给国度省点粮食。
“逮不着幕先人,但明面儿上不正有一个现成的么?”冯妙君轻咳一声,“凶手是徐文凛放进城的,他不是正犯也是虎伥,何不从他这里顺藤摸瓜?”
的确,如果此案最后被证明非苗奉先所为,最大的怀疑天然就落在魏国头上了。并且能够预感到,苗奉先为了名正言顺担当王位,身上可不能有这类污点。即便没抓到真帮凶手,他也必定将祸名冠在魏人头上,指明是魏王派杀手潜入王宫行刺苗奉远。如此,还能激得峣国群情激愤、众志成城。
云崕悄悄叹了口气:“谁让我是魏国的国师呢?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云眸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反倒是你,你未曾投诚,也就举棋不定。”
“您就不想弄个水落石出?”她眨巴着标致的丹凤眼,“倘若能将幕后主使给逮出来,峣海内部少不得来一波大洗濯,对大魏的抵当力量难道更弱了?”
她耸了耸肩:“现在太子之位落到苗奉先头上,以是这是峣国的内部争斗而至。我不明白的是,徐文凛到底为谁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