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看得起她,她是不是该谢主隆恩啊?冯妙君尽力保持脸上笑容稳定形,取过竹筐里的软巾打湿,渐渐给他搓背。
她指尖不成制止地触抚他的肌肤,光滑而有弹性,而后沾着池水,传回一阵温热。冯妙君再忍不住,猛地抽回击站了起来,退开两步:“我、我好焦急,要去换衣!”
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出去给我搓背。”
本来是这里的仆妇。
冯妙君忍不住呻¥~吟一声,却听门外“喀”地一声轻响。
冯妙君长长松了口气,出声将人打发走。
云崕笑吟吟道:“我看你周身是汗,可要下来洗一洗?这汤池舒畅得紧。”
巾子还没放下,他就刁住了她的手腕,沿着胸膛往下,按在紧实的腹部:“没擦完呢,另有这里。”
跟着她手上行动起伏,额前发丝玩皮地垂落几缕。云崕起了玩性,还要伸手去拂,冯妙君已经抢先一步,将它们都捋到耳后去了:“不劳公子脱手。”
魂淡,又消遣她是不是?
讲真,此人肌肤如玉石,水洗过后更显详确温润的光芒,女子见了都要羡煞。即便他坐得放松,背部隐现肌理清楚、线条文雅,自有雄性的劲削健旺之美。常日有服饰袒护,旁人看不出他的体躯健旺,冯妙君想,这大抵是他不肯被人奉侍入浴的启事?
冯妙君没等他点头就夺门而出,快步跑远了。
这是骚¥~扰吗,是吧是吧?
鱼片固然又轻又薄,但铺满了竹萝,总重也不下七两,充足让她大块朵颐。她正吃得眯眼,云崕对她道:“吃完沐浴。”
“谁!”她立即沉入水里,手中亮出星天锥。
高朋上门,这里都有专人服侍的。
寒天下温泉,四肢百骸一齐伸展,真是快¥~活胜神仙。
总算将他的身子擦完,冯妙君呼了一口气,放开巾子:“公子,好了。您渐渐洗,我……”说到这里,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修行到他这个境地早就是“无垢”之身,皮肤不沾脏物,那里用得着她来搓洗?
每过一秒,都像过足了一年那般冗长。
木门被轻叩两记,而后有个女声传了出去:“高朋可需求我等奉侍?”
过、畴昔?
她回到先前选中的池子,脱衣泡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