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时下人来报,又有朱紫到访。傅灵川摸了摸鼻子,趁机也站了起来:“是我的错,没和我王提起。此事,要好好商办。”
即有一人不知从那边闪出来,垂手恭立,等他叮咛。
“我拿返来的曹卜道的签子和卦象,天行院解得如何了?”
冯妙君没忍住,一记眼刀狠狠剜向傅灵川。
嫁给他儿子?
“五十多年前我去找曹卜道求长生之法,他说天机不成泄,让我五十年后再去,届时他家另有一桩灾害要我化解。”燕王神采恹恹,“我去了,发明这家伙本身早就死了不说,后代子孙也差被萧平章杀了个洁净,只要个小鬼逃脱出来。我命人展转将他送到七百里外的萦城,也算对曹卜道有交代了。但他只留了光秃秃一根签子给我,却没有谶语,不知是何意!”
不过,紧接着就是雀跃了:金枝玉露到手!
此人谨慎翼翼道:“刑大师扣问此事来龙去脉,以便后续推演。”这位主子从外头走一趟返来,就扔了根签子让天行院去解秘,别的甚么都没供应,也太难为人了。
傅灵川笑而不语。
现在长乐公主重回承平城,燕王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遇,必然要勒迫到底了。他们必然要走得出其不料,不然……
昔年傅灵川要发难,还要托庇于燕都,借助燕国的力量;他们曾寄人篱下,现在长乐公主固然当了新夏的女王,燕王又如何会高看她一眼?
那一眼中的责怪恰到好处,让燕王和傅灵川都能瞥见。
冯妙君一怔:“这么赶?”竟是不比及入夜么?
直到两人身影都消逝不见,燕王才打了个响指。
他问得那么理所当然,明显这事情早就向长乐公主和傅灵川提过了。电光石火间,她想起傅灵川在锥尾山上对她说过的话:
他看了冯妙君一眼,掐断下文。
难怪阳老虎能够目中无人,难怪他在螺浮渔本职位超然,难怪傅灵川对他恭敬有加,难怪他不把新夏女王放在眼里。
……
冯妙君向来务实,被傅灵川摆了一道的火气很快就消减下去,重新深思道:“鹤妖在城外,你要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