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使团被安排在揽秀园。这里景色很好,园中漫衍四座精舍,除了云崕和徐广香各占一座,剩下两座由其他使团成员共住。
以是,女仆人最后还是换上了这身美美哒鹅黄裙子,对吧?
至于两国之间的世仇……大国论政,哪有永久的仇敌?
她看了傅灵川一眼,也从他眼中看到了心动。燕国开出的前提不过是减免,新夏想得甚么实惠也是一年今后的事了,哪及得上魏国痛痛快快立即交割大笔银子,立即帮着新夏撤除边患这么直接,这么有诚意?
说到这里,云崕又加了一条:“如许罢,为表诚意,魏国的赔罪再加一千万两银子。”
冯妙君瞪着他。
“他开了甚么前提?”
“王上是怕燕国先灭熙再灭魏,因而便能够伸手惩办新夏的自作主张了?”云崕笑了几声,又忍不住咳嗽,“你未免想得太长远了。大魏如果被兼并,不管新夏和魏缔盟与否,燕国恐怕都不会放过你们。”
冯妙君接过话头:“我们与魏缔盟,需求接受燕国的肝火,这就不是银子能够处理的题目。”
云崕今后倚到靠背,懒洋洋道了一句:“我等新夏给我的好动静。”
不过,“魏国要求新夏缔盟”这个动静,值得。
云崕也不活力:“新夏现在内忧内乱,却还要死守畴昔的仇恨么?”他微微前倾,“我们说得直白些,定了盟议,就是要钱有钱,要承平有承平;不定盟议,莫非新夏还能反攻回魏?”
徐广香凝声道:“燕国远在天涯,还能管着女王大人的手不让签不成?”
“此事……”傅灵川沉声道,“我们会慎重决定。”
是挑选生长,还是挑选仇恨?
这话,冯妙君之前在岁宴上也说过。但是这回从傅灵川口中带出,才真正有了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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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君看了傅灵川一眼,后者会心:“燕国和新夏本来有些……和谈,现在能够暂缓。”
冯妙君一起通畅无阻走到舍前,却听内里传出些动静。她才跨过门槛,就见太医大步行来,走路虎虎生风,见到她先是一怔,赶快施礼。
分开魏使下榻之处,傅灵川唤来亲信重臣,和冯妙君关起殿门细心筹议了一个下午。这回,冯妙君带上了徐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