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崕唤人出去清算地上碎片,再给魏王重端来茶水:“当时我军还未从熙国撤回,我怕你急怒攻心,发令去打熙国都城,那就前功尽弃。”他可贵出言安抚人一回,“事情既已产生,你徒自烦恼也是无用,不若想想今后怎办。”
“刻苦受累的不止是熙国百姓吧?”云崕止中似有深意,“仿佛另有一人。”
近水楼台的意义,就是面前这位云大国师离她太远了,想好好表示都使不出劲儿。
不过这时候熙王就开端肉疼了,再说熙国被燕军铁蹄踩踏,本身也遭受极大粉碎,恰是用钱的时候。是以熙王就找各种来由推委敷衍,至今也只付了不敷两千万两银子。
萧衍一怔,连连摇手:“国师大人,你可别再甩下这一大摊子跑了!”
“说得对极。”云崕伸了个懒腰,“我得从速去盯紧她,免得被傅灵川拐跑了。”
不过他转头一看,云崕以手支颐,笑意自桃花眼里一波一波晕开,竟要教人醉在里头。
蒲国前段时候才与燕邦交兵,打得民穷财尽,连陪都被对方攻陷,这时就要争夺疗养喘气之机,实不肯再去获咎强大的燕国。
萧衍从速切换一个话题:“燕国吃了这么大个败仗,颜面扫地,燕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好笑熙王那小儿兀自对劲洋洋,不知抓紧设防。”他想想就来气,“这厮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向大魏借兵时承诺百般好处,到现在才兑付不敷小半。”
萧衍点了点头,口中仍觉苦涩。
“熙国国师,玉还真。”他好整以暇,“我这里分外接到一条密报,打退燕军后王廷停止庆功宴,熙王借着酒劲对玉还真动手。”
“那就不知了。”云崕耸了耸肩,“我的人最后见到一幕,是玉还真满面飞红,站立有力,被他抱走了。也不知熙王做了甚么手脚,才气将国师也放翻。”
“今后……”萧衍将牙咬得咯吱作响,“不必燕人脱手,我要亲手杀了他!”
“玉还真呢?”
“小儿?”云崕眼里有很淡的笑意,“你比他也大不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