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准再度带着三人走上一条山路，阵势越高越高：“过了湖就是晋国了，不能带着他。”
她懂了：“你和丞相不对于？”李元伐还不到二十，能和国师结甚么仇？
“时候紧急，先上路罢。”
时候，就变成两边角力的第一要素。
没推测莫提准应了一声“好”，大掌伸开，就要往李元伐脑门儿上拍落。
再是视死如归的猛士，他杀一回不成，那求死的心态就淡一分。被莫提准带了一起，他或许又想活下去，成果死神不期而至。
后者额角滑下来一滴汗珠。
莫提准这才正眼看她：“说下去。”
……
“这时杀了也不费事的。”莫提准说，“一点儿也不。”
的确是如许。莫提准指了指李元伐：“他到四周办事，和我三徒儿联络倒挺紧密。那孽徒得我很多真传，这回倒都用在我身上了。嘿嘿，另有腐心之毒，这是李家给他的罢？”
“那杀了吧。”
此次连李元伐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了，想看她如何答复。莫提准的脾气，李家人都体味，他不难发明国师对这小女人的放纵程度超乎平常。
也便是说，现在就要决定李元伐能不能活？
“有此假想。”莫提准沉沉道，“可不管是他，还是我的三弟子，都算不得人证。他们之间没有留下可用作证据的通信或文书。”目光在少年身上转了两圈，“你晓得他是谁？”
不过莫提准为甚么踌躇？“你要将他带归去当人证？”
路遇大城，莫提准重新买了两匹好马，一刻不断地持续往东北方向而行。全程快马加鞭，成果奔到此时，马儿周身汗气蒸腾，连呼哧声都越来越响，疲态尽显。
到这天夜里，他们已经跑出了四百多里，中间几近没有停歇，除了换马。
他坐在莫提准前面，不能唾他满脸，只得往前啐了一口：“老匹夫，我在鬼域路上等着你！”
“我说的有效？”她就一小女人，除了陈大昌还能摆布得了谁？
就这么三言两语，冯妙君就能想见莫提准几天前真是被三门徒暗害得狠了，除了重伤难支，还不慎服下了腐心之毒。这毒物听名字就很难缠，不然堂堂国师也不至于落魄到被卫兵围歼却没有还手之力。
“我想，你应当没将本身去升龙潭的启事奉告门徒？”
莫提准莞尔：“不尝尝你安知没有？”
莫提准阴恻恻道：“这么急着上路？”转头问冯妙君，“你说我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