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祸皆因我失误而起。”苗奉先点头,“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要这么多了。”
冯妙君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国玉玺,不由多看两眼。峣国玉玺的形状独特,玉钮竟然是个小鼎的模样,款式古朴,但与稷器分歧。“这是何物?”
当然此题并不是无解。旁人若对黄金城成心,只要杀掉小天孙,令它真正变成无主的宝贝再设法夺之。
峣国如果主意向新夏“投降”,那就不算违背了魏夏和谈,乃至冯妙君都能够厚着脸皮说是新夏帮着魏国毁灭了峣国。
时候贵重,她没有再踌躇,点头道:“好,我接管峣国的归降。”
晗月公主垂泪不已,哽咽难言。
冯妙君自认不是甚么好人,但多少另有些底限。
冯妙君的确心动,却摇了点头:“免了,我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抢小娃娃的东西。”这小家伙几天内没了祖父和父亲,也没了家国,她怎美意义再去抢他的宝贝?
算来算去,能庇佑儿子的只要新夏女王了。与其这般,他还不如风雅些。
孩子原在熟睡,被扎破指尖后哇哇大哭,哭得晗月公主眼眶都红了,苗奉先也是缓缓阖眼,心中无穷酸楚。对峣国来讲,传国玉玺的分量与意义都远远重于黄金城,除了峣王,平时谁有本领多觑它一眼,更别提深宫妇人了。只不幸他父子二人英勇一世,最后尽皆死于非命。王室残落,这件珍宝最后竟然由晗月公主一介女流来掌管。
说来也怪,小天孙本来哭得正精力,被她这么悄悄一抚就眨巴眨巴眼,打了个呵欠,再断断续续抽泣两声,像是踌躇该持续哭还是该睡觉。不过最后打盹虫使了威风,他转眼就趴在娘亲肩头沉沉入眠。
不提黄金城的各种妙用,只说它装载军队的才气就令统统君王垂涎不已。想想乌涪雪山之战,想想老魏王是如何死的,黄金城但是立下了甲等大功。
苗奉先苦笑,终究实话实说:“即便不献与你,麟儿也保不住它。”
冯妙君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一片苦心,只望其他峣人也能体味。”
苗奉先既说“会商”,就是两边要谈前提了。冯妙君喜好和聪明人构和,话都不必说尽:“峣王廷仍在,你绕过他们将峣国归并于新夏,将臣必然不满。”
苗奉先又道:“长乐女王若肯为之,我献黄金城觉得酬谢。”国之重器,儿子还年幼,反正也是保不住,不如风雅些献将出来。
他深切明白,印兹城扛不住了,哪怕救兵只在几百里以外。既然大峣已经有力回天,是归降于新夏还是被并于魏,真有那么首要吗?但是大峣虽亡,他献峣于冯妙君,统统印兹人立即就得了朝气,免做魏人的刀下亡魂。
苗奉先轻声道:“纵有不满,木已成舟。”他不能宣之于口,但冯妙君此举是救统统印兹人道命,也令满廷文武官员及其家人活命,实际上于峣有大恩德。
“峣国既然归并入新夏,廷臣便也是新夏的子民,理应服从王令。”苗奉先声音中带着无法。以他态度而言,当然但愿峣国度过面前危急以后还能重新复立,但国与国之间的整合可不是过家家,峣国本日并入新夏,莫非明日便能够拆伙出来单过了?就算长乐同意,新夏人也不肯啊。他们又不是专做慈悲,能由得峣人这么折腾。“如有人方命不遵、以下犯上,女王固然措置便是。”
当下,晗月公主即在丈夫亡魂的授意下代写了国降圣旨,而后去抱来儿子,取他手上一点鲜血为墨,用传国玉玺慎重盖印。
然后,她将圣旨与玉玺一并交予冯妙君。峣王廷几度搬家,这件宝玺也是几易其所,最后干脆就由晗月公主藏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