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眸子子转了转，“但你得找人庇护我。”
本来“补充”是这个意义么？《步仙诀》原就存在，浩黎大帝对它做了补完？
莫提准恰好从外头走出去，接腔道：“其别人或多或少都会卖眠花夫人一个面子。”
冯妙君昂首看他：“你去么？”
她大略扫过一眼，礼单有两张，列举得密密麻麻，这么一看起码有二十家送了礼品，一定称得上珍宝，但身价绝对不菲，都拿得脱手、撑得住场面。
如此过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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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又递过来一张描金请柬：“随礼一并送来这个。”
莫提准也是一笑：“不能不大。”
总管晓得她初来乍到，不识主理方何许人也，特地给她解释：“眠花夫人是狼突将军的遗孀，素有才学好风雅，每年筹办的安洛雅集都是晋都盛事。狼突将军生前饱受恭敬，两年前不幸为国捐躯……”
冯妙君笑道：“好大架子。”
总管走了出去。
合着外头的人马都是来送礼的？
现在好了，半个晋都都晓得莫提准将她收为亲传弟子了。她初临王都的姿势实是情非得已的高调，前面熟怕要生很多波澜。这与她本来预期的“事了拂袖去，深藏身与名”背道而驰，却只能慨然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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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提准也明白她一向想当缩头乌龟的心机，别人送他的礼，他又尽数转送给冯妙君，一来两人并无师徒之实，国师有些狷介，这些东西他收着也不算理直气壮，二来权当谢礼，谢她在李府之事上帮出的点子。
她闭了闭眼，俄然问“收缩”：“浩黎大帝有创作过别的修行著作么？”
并且总管列好的清单必是遵循门阀凹凸来排序的，她拿在手里，就能对晋都的权势构成有一个粗浅的熟谙。
“小事耳，就怕暗箭易躲，明枪难防。”莫提准抬了抬脖子收回咔咔两声，想起一事对总管道，“去叮咛厨房，做一碗冰糖燕窝。”
决计和顺便，辨别但是很大的。
不过她才回院没多久，国师府的总管就给她送了清单过来。她猎奇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直了眼。
所谓雅集，便是骚人骚人会商学问的集会。她自认肚子里装的多数不是墨水，并无兴趣去附庸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