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来想去,越想越觉有理,眸中越有光彩,好久才鼓掌道:“师兄公然短长!就连师父前些日子与侯卿讲学传道,还讲过天人之说呢,不如你来得震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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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利落:“说。”
她听得出神,不由道:“那如何才气顾得了首尾?”这几年埋头苦读,都是自行研讨,哪有报酬她梳理过这些?即便是许凤年,也只传授她详细的功法,却不能与她论道。
断念宁吃得有条不紊:“你做的?”
“六合前后几次剧变,新势不通旧理。人间多数论著,包含你看的和我手里这本……”他扬了扬本技艺里的书卷,“都是以全饰偏,首尾不及也。”
断念宁似是来了谈兴,又道:“你看的这本书,有些年初了吧?”
至于莫提准么,只字不提。
“非也。”她只会吃,不会做,“我指导厨子做的。”她畴前就爱吃松饼,这东西淋上枫糖的确是绝配。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使女桃子,若不打着公首要接待高朋的灯号,御用厨子如何肯听她批示?
“六合无和,人间无道。格物勤律,反朔己身。”她皱眉道,“前面两句我还能勉强看懂,粗心不过是修行要靠己身悟道冲破,可前边那句是甚么意义?”
“知名小卒,闻所未闻。”断念宁指头在桌案上小扣两下,“它鞭析入理,若放在千余年前可为铭言。现在么——”
她嘟起嘴,闷闷不乐:“没有呢,师父说我秉赋太差,让我多练几年。”谎撒太多了,张口就来,毫偶然理承担。真相是她天赋再好,莫提准也不会收她为徒。
“大师兄公然是利落人!”她开口就夸,见他嘴角弯起一丝笑意才道,“我看一卷心法称为‘浮生梦’,内里有两句话,几次看了十来遍也不懂呢。请大师兄教我。”
断念宁轻笑着点头:“你哪一句也没看懂。”
在断念宁目光的跟随中,冯妙君搬了张椅子到他劈面坐下,伸手取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真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