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前后几次剧变,新势不通旧理。人间多数论著,包含你看的和我手里这本……”他扬了扬本技艺里的书卷,“都是以全饰偏,首尾不及也。”
她点点头:“是呀,录在玉简里,约莫是浩黎帝国建立之前。著者水云,大师兄传闻过?”
不过她和断念宁了解不过十天,对他不甚体味,不似许凤年,在她家里一住就是大半年。修行者的表面常与春秋相悖,活的年初长了,性子也就古怪,那里是相聚十天半月便能够看破的?
真是看不起人哪,她之前咋没发明大师兄心气这么高哩?
冯妙君听得睁大了眸子,只觉这番话发人深省。畴前修行者讲究顺天命、合天理,是天本位;断念宁提出的倒是以报酬本,是人本位。而他所谓的“气”、“力”也不指平常力量,而是灵气、元力。
她想来想去,越想越觉有理,眸中越有光彩,好久才鼓掌道:“师兄公然短长!就连师父前些日子与侯卿讲学传道,还讲过天人之说呢,不如你来得震聋发聩。”
下一章,11时放出。求月票保举票
未几余下几枚他就吃得很利索了,三口两口进肚。冯妙君悄悄笑他本相毕露,一边给他斟了盏热茶,他也诚恳不客气一口倒光不怕烫。
“师父择徒很严,唔,我说得直白些——”断念宁点头,“即便其他孩子资质再好,他也一定青睐相加,却把你收作了门徒,想来你身上必然有特别之处。我想,有需求多作细查,以便于你在修行之法上有所弃取。”
饼子本身的坚固苦涩,加上枫糖特有的微焦味道,哪怕只一口,融在舌头也满是幸运的味道,能让人俄然忘记内里的天寒地冻。
“非也。”她只会吃,不会做,“我指导厨子做的。”她畴前就爱吃松饼,这东西淋上枫糖的确是绝配。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使女桃子,若不打着公首要接待高朋的灯号,御用厨子如何肯听她批示?
“橐籥啊?”这两字太冷僻了,她想半天赋记起那指的是风箱。“这是说,修行要适应天势,不能强求?”
“这些事理都是粗浅,你怎未识得?”断念宁猎奇道,“师父畴前没有教诲?”